多么得宠,而是皇上早已不将他当一回事!
偏生这个孽障还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分明就是几多嘲讽,他气的手脚哆嗦“好好好畜生,枉我养了你这么些年,如此就莫怪你我父亲情分已决,莫怪江家容不下你”江瑾瑜挑眉仔细的看了定安王爷一眼,这一眼让定安王爷的心陡然一惊,仿佛他的心思早已被这个孽障看穿了一般,不由眼神瑟缩了一下。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容不得他任御前侍卫统领,先利用这个愚蠢的定安王爷打前锋了,这是要在他的身份和孝义上做文章,逼他丢了差事。
虽然讲究君臣义重于父子情,可是,一个被逐出宗族的不孝子还何谈忠君报国,品行有垢,这种人再有才华也不会得世人青睐,不会受朝廷器重,更会被皇上深深防备。
江瑾瑜却是笑了笑,握着丹丹的手大步走了出去,正迎上满头大汗的江总管“将所有江氏族人请来!”他早就有脱离王府的打算,现在这个男人倒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啊?”江总管莫名其妙。
定安王爷有一瞬不敢相信,这个畜生竟然丝毫不见慌乱、悔意,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定安王爷暴跳大吼“去请,立刻去请!今天,我要废了这个畜生!”
古代讲究同宗同族,有重大事宜都会请宗族的长辈过来,一旦将全宗族德高望重的老一辈人都请来,不亚于朝廷的三司会审。
完了,完了,王爷与世子爷之间要出大事了,江总管内心惊涛骇浪,可是两位主子都下了命令,他只得胆战心惊的去请人。
江姓近枝人脉稀薄,远枝的倒是不少,七八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颤颤巍巍的往上首一座,俱是面面相觑,一位辈分最长的老太爷慌不迭的受了定安王爷一礼,又急忙回了一礼,才小心翼翼的道:“不知王爷和世子爷让我们们大伙前来所为何事?”
定安王爷非常礼遇的搀扶着老太爷一起座了上首,威胁的看了江瑾瑜一眼,冷冷笑道:“娶个不守纲常理法伤风败俗的女人进门,偏你还受其挑唆蛊惑忤逆长辈,孽子,你可知错?”
定安王爷这话一出口,室内一窒,半晌都无人言语。
此刻,丹丹不方便见一众男性族人,回避在隔壁,厅里的言语倒是听的清清楚楚,不由的蹙起眉头。
江瑾瑜知错就是承认了她不守纲常礼法,不知错就是当着长辈的面公然忤逆父亲。
她想到请了这些族人来,定安王爷必要在孝字上死压江瑾瑜一头,毕竟以他自己的荒唐行径,也只有用孝字才能在江瑾瑜面前占个理字,可是,没想到他头一把火竟然是烧在自己身上。
定安王爷见江瑾瑜阴沉了脸不说话,不由的心中大畅。不将老子的话当一回事是吧,你的院子虽然密不透风的如金箍铁通,插个人也插不进去,可是,老子喊了你大半日,两人姗姗来迟,瞅着那艾氏,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当真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二人方才在作何勾当,别以为老子制服不了你。罔顾长辈之命,白日宣淫,光这一条,看你还怎么立身处事,还怎么在御前当差,就是传到皇上耳中,也必会触怒龙颜!
江瑾瑜深吸一口气才强压下上前揪住这个枉为人父的男人的衣襟挥上一拳的冲动,但是,他不能任由这个无耻男人用污言秽语说丹丹。
他攥紧了手心正要开口,定安王爷又抢先喝道:“艾氏身为江家妇,入门已有四日,除却大婚当日,艾氏可曾敬本王一茶一水,可曾对本王磕一个头?本王巳时喊你夫妇二人来议事,可恨艾氏竟然勾着你申时还未至,如此妇人不守妇德、伤风败俗,而你身为皇上御前侍卫统领,竟然不敬长辈、白日宣淫、纵情声色。行这女娼男盗的行径,你夫妇二人真是寡廉鲜耻丢尽我江家颜面,今日我便请老祖宗做主将这等失贞失德的女人逐出江家,以告慰我江家列祖列宗“
“小姐!”清水大惊失色,她没想到定安王爷这般不喜小姐,竟是寻了这般让人百口莫辩的借口,就算世子爷竭力维护小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被公公当着族老的面说出这番话,小姐以后还如何做人?
相较于定安王爷的话,丹丹更关心江瑾瑜的反应,透过屏风的细小间隙,丹丹定定的看着那个笔挺的立在堂前,纵使一身凝肃依旧眉目如画、俊雅无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