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以忍受了,理智也回来了,他拧眉沉寒道:“到底怎么回事,太太呢?”
清怡那样哭着冲了出去,爷又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子,福妈妈惊的心里怦怦直跳,祖宗哎,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因为怕院里有申婆子安插的耳目,做戏要做的十全周密,福妈妈便让清怡扮成了丹丹的样子一直呆在内室靠窗的软榻上,造成一种小姐一直在内室的假象,在夜深后,灭了灯,清怡便在软榻将就歇了,可没想到爷这个时候回来了,还如此的迫不及待的闯了进来,福妈妈不由的有些后悔做事小心过了头,弄巧成拙了。
忽然她似想到什么,脸色大变,惊愕道:“爷,老爷,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不是”
不是说老爷受了重伤危在旦夕吗,要不是这样小姐何必冒险出城赶去见他,说句难听的,她们几乎以为小姐是去见老爷最后一面。
可老爷回来了,完完好好的,那小姐呢?小姐呢?
福妈妈惊的几乎跌倒在地,她慌乱的颤声道:“太太出城去找老爷了,老爷不知道吗?那太太现在在nǎ里啊?”
丹儿出城了,出城去找他了?江瑾瑜五雷轰顶,只觉得这一瞬灵魂都被抽走了“江丰海,去给我喊江丰海!”他被挖去心肝一般撕裂的一声怒吼,口中喊着,脚下已经自发的大步冲向外院。
“爷走后,发生了很多事,府门口有很多人盯梢太太的一举一动,太孙府的梅花开的好,太孙妃一再的邀请太太去赏梅,第二日太太却感了风寒,王太医奉太孙妃的命上门,太太的病情却是越治越重,后来才知道王太医的方子不妥京里紧跟着又有了不好的传闻,一时满城风雨然后烟萝姑娘查出了身孕,太太的情绪很低落,但是对待烟萝姑娘的饮食起居上却是无微不至”
“你他妈|的说重点!”江瑾瑜双目充血,重重的踹向江丰海的肚子,直把江丰海踹的一个踉跄,他干脆抱住肚子跪了下来,快速道:“后来,卫文绍忽然出现在京城,很多人试图与他秘密联系,我们没想到太太手下竟然有那么大一股势力,更没想到那个卫文绍竟然是太太一手策划的”
江丰海将江瑾瑜离开这一段时间,他所知道的围绕丹丹发生的一切简短又清晰的说了出来“接到爷受了重伤的消息,太太不顾我和连祥的反对,义无反顾的带了府里所有的药材出城去找爷”
错愕、震惊、愤怒、担忧这个女人,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这个明明精明却又总冒然做傻事的女人,江瑾瑜简直不知道骂什么好,他朝着江丰海的前胸一脚跺去“混蛋!还不速去安排,我要出城!”
要是不能平安无恙的找回她江瑾瑜简直不敢想下去。
江丰海变了脸色,虽然知道说出这话等于放屁,还是忍不住道:“爷,皇上有命,你不能出府啊!”爷已经触怒了皇上,皇上前脚才让他闭门思过,转眼他就要出城,这简直是将皇上的话当成放屁,若是被人知道上报给皇上,爷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江瑾瑜nǎ里听得进去,他现在想杀了江丰海的心都有了,江丰海的话音未落,他已经是人影全无。
江丰海一屁股瘫坐在那里,只祈求太太千万别有事。
丹丹蹲在那里对着药罐久久出神,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一直保持着缓慢的搅动的姿势。
清影暗叹了一声“小姐,我来吧。”
丹丹摇头,淡淡的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难道这就是宿命,她到底哪辈子欠了他的,上一世面对他的死亡还不够,还要再这一世重新经历一次吗,她已经有了江瑾瑜,不想再与他有丝毫的牵绊,可是,她希望他好好的活着,一生平安。
煎好了药,丹丹不再坚持,让清影拿去敲开了房门,连瑞急忙接了端进去,房门又关了起来,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丹丹的心一点一滴的下沉,她沉寂的坐在那里,心底的祈求一点点的加深再加深
连祥迈着铿锵的步子走到她面前“太太,爷已经快马加鞭的赶来,请太太尽快收拾好,我们要动身离开这里与爷汇合”
丹丹忽然觉得悲伤又绝望,她猛的尖叫起来,不管不顾的大声嚷道:“我说了,冷君奕醒来之前,我nǎ里也不去,滚!”
“你——”连祥的脸一瞬爆黑,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咬牙道:“是,属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