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瑜听不到他的属下满腹的辛酸与唠骚,在马背上冷肃的看了风一眼“你二人留下,一切听兀术指挥,若是失守,尔等也不必活了!”
三人身子同时一震,风和驰齐齐跪地,恭恭敬敬道:“是!”江瑾瑜低喝一声“出发!”双腿狠狠的一夹马腹,高壮健美的花乌似感受到了主人的心境,长嘶一声,疾骋而去。
“丹儿,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他不相信,他要亲眼见证,他要亲自问她,他要亲耳听她说出口。
迎面而来的风雪如最刺骨的刀刃割利着他的心,鲜血淋漓的痛,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她的秘密,他从来不知道,她从未想过让他知道吧
细雨夹雪纷纷扬扬,更添愁绪纷扰,翌日,细雨消了,雪花却是越落越紧,不消片刻已是满地银白,琼装素裹,入眼苍茫一片,清冷凄凄。
漫天风雪里,有什么被掩盖了,又有什么悄然消失了。
清影大步走来,顾不得拍身上的雪花,便道:“小姐,冷世子醒了,吴先生说伤势稳定,性命可以保住了!”
醒了,他醒了,终于醒了!窗外的雪忽然晶莹的有些刺目,几乎灼痛了丹丹的眼睛,酸酸涩涩的想要流泪。
丹丹固执的瞪大眼睛仰头看向苍茫的天空,放空了所有的心境。
清影有些不安,轻轻的唤了一声“小姐”
丹丹转身看向清影。湿润的眼眸中慢慢浮出一抹笑意和释然“收拾一下。立刻回京。”说罢径自回了内室。
清影有些诧异“小姐。不去看一下冷世子吗?吴先生说冷世子简单说几句话无碍。”小姐为冷世子做了那么多,她相信小姐心底是想亲眼确定他安危的。
好吧,她心底也有好奇,想见识一下忘忧散是否真的那般传神。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丹丹头也不回,淡声道:“不必了,通知连祥,即刻动身。”江瑾瑜应该在赶来的途中,放下了冷君奕的事。从此后她便一心一意与他相守了,虽然知道他心里一定醋劲不小,但是她主动回去在路上遇到他与被他追到这里,性质完全不一样。
不过,想着他的小肚鸡肠,口是心非,丹丹揉了揉眉心,是不是应该相信他一次,向他吐露一些她对冷君奕异常关切的缘由?与其彼此心存猜忌。还不如坦诚布公。
冷君奕醒来后,身子虽然虚弱,却是气色好了些许,一醒来。他便简单的分析了目前处境,认为这里不安全,要尽快撤离。不必顾忌他的伤势。
精明睿智,果决警惕。沉肃傲然,一派翩翩端方的君子。简直与昏迷时的那个为情所困、生不如死的他判若两人,要不是他亲眼见证,他都几乎以为自己得了迫害妄想症,鬼迷心窍的丑化冷君奕。
连瑞黑着脸冷眼看着冷君奕,气的心中冷笑连连,昏迷中的那一幕幕都忘了吗?他怎么能这般装作模态,人模狗样,狗彘不如。
伪君子,孙子,小人,实在够厚颜无耻,寡廉鲜耻,他连瑞佩服。
冷君奕敏感的察觉连瑞对他不善的态度,暗暗蹙眉,虽然连瑞以前对他有成见,可是经过这次同心协力的应敌,别的不敢说,连瑞对他最基本的尊重和恭敬还是有的。
怎么一觉醒来,连瑞对他的态度比以前还不如?。
冷君奕看了连瑞一眼“连副将有什么提议?”连瑞是江瑾瑜的贴身侍从,冷君奕称呼他一声副将,是一种尊重。
连瑞鼻端一哼,梗了脖子道:“冷世子谋略过人,连某不敢有异,只是”他盯了冷君奕的眼睛讥讽道:“太太已经在此耽搁多日,我等要护送太太回京,怕是要与冷世子分道扬镳了,冷世子的伤实在不宜挪动,还是再修养两日再动身才好”听到连瑞说太太两个字,冷君奕忽然的就觉得心中有个地方空塌了,有一种空空荡荡的闷痛,他以为是自己受的剑伤所致,稳了片刻才微微蹙眉看向连瑞,惊疑道:“江夫人来了?江夫人为何忽然出京?你们怎么能让她滞留在此?这不妥”
连瑞刻意提到的江夫人此刻在冷君奕心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只简单的记得是个叫艾春丹的女子,来自乡野,性格粗鲁尖锐,与他有过短暂的婚约,他对这门亲事持无所谓的态度,后来两人各自嫁娶,她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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