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一切,你的所作所为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滚,滚,你给我滚啊”卫文绍坐着不动,目光坚定而深邃的望着丹丹“丹儿,我不会像他,我不会负你,永远不会,只要你愿意,我”
“滚!”丹丹猛地大喝,厌恶、恶心、愤怒,让她手脚冰凉,声音高亢尖锐,她忽然站起身抓住一支金簪对着卫文绍“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宁愿死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多看你一眼我都会觉得恶心,你这个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的东西”
面具下的卫文绍缓缓的闭了闭眼,腹部的伤疼的他几欲昏死,可是丹丹的话更狠,一刀刀戳进他的心窝子,扎的他鲜血直流,比腹部几寸长的口子还痛的让他不能承受。
他撑起身子靠着桌案勉强站直了,脸色苍白如纸,他没有往外走,反而更靠近丹丹一步,近到丹丹的胳膊再伸长一点就能将手中的簪子戳到他的心窝子,若是手下再用力几分,足以取他性命。
见丹丹站着没动,他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悲伤的笑,目光深邃灼热的看着她又往前靠了几分。
丹丹的手颤抖了起来,原本一只手握住的簪子要靠两只手用尽力气才能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心一片湿濡,丹丹想破口大骂,却只发出了一个声音“走开,滚”
卫文绍却是一把攥住丹丹的手,他的手也是一片冰凉,比丹丹的还要湿冷,不待丹丹挣扎,他就握紧了丹丹的手将那簪子抵在自己的心口处,又偏了偏,挪到正中心脏的位置。
他用一直放在腹部的手摘下了面具,那手上满是鲜血,将金色的面具一并染红,浓重的血腥熏红了丹丹的眼睛,卫文绍苍白的脸浅含着微笑看进丹丹的眼底,她那双清澈如星子的眼睛里,被他满满的占据,再也没有其它人,只有他。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丹丹咬唇攥紧手中的簪子,手下用力,往前狠狠的戳进去。
然后,丹丹感受到了金器破衣入肉的声音,钝钝的感觉,有一点小小的阻力,血一瞬随之奔涌了出来。
丹丹的心跳如鼓,脑中一片空白。
卫文绍却是唇角含笑,放开她的手,抚摸上了她的脸颊,冰冷的手,却带着无尽的温柔。
疯子,这是一个疯子!丹丹松开手往后跌去,那簪子留在卫文绍的心脏处,如水的暗金长袍很快开出了一片片血色的花朵,一瞬就开满了前襟,艳丽恐怖。
他不理会自己,笑看着丹丹拔了下来,拉过她的手将金簪放入丹丹的手心,锋利的尖部对着他自己。
他唇角含笑,轻柔呢喃“只有你愿意,我可以把命交给你!”
疯子,疯子!丹丹彻底的被他吓住了,她捂住嘴,扔掉簪子向后跳了起来。
门突然被打开“皇上!”春惠大喊一声。
看到一身是血的卫文绍,春惠赤红了双目,骤然汇聚十成的灵力,掌风如刀对着丹丹凶狠的挥了出去。
“住手!”卫文绍脸色一变。
可春惠的掌风太快了,他虚弱的几欲昏厥,根本来不及阻止,电光火石间,他向前一扑,抱住丹丹的身子一转,将后背留给春惠。
巨大的冲击力袭来,卫文绍闷哼一声,抱着丹丹重重的倒了下去。
夏惠神色冰冷的看着跪在卫文绍寝殿外的春惠“你去接替秋惠和冬惠吧,这里的事你暂且别插手了。”
春惠双目红肿,花容憔悴,她冰美人的绝色气质消失贻尽,全身上下说不出的失落卑怜,听了夏惠的话,受了刺激一般,愤然而起,绝美的脸阴柔狠戾“我不去,就让宫主惩罚我好了,就是废了我,我也要杀了那个恶毒的贱女人,她配不上宫主,配不上他!”
“春惠!”夏惠厉喝,悲怜又失望的看向她“宫主不光是我们的宫主,他还是卫国的新皇,他喜欢谁,心里装着谁,谁就配得上,他心里只有艾春丹,艾春丹就是他的命,我们阻止不了,无能为力,你能不能清醒一些,冷静一些?”
春惠高声尖叫,表情执着而痛苦“我不想清醒,也不想冷静,我清醒不了,也冷静不了,我们为他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只为了能够守护他,听命与他吗?我不甘心,不甘心都是她,都是那个女人,毁了我们的一切,我不甘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