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是一栋四层楼的欧式透天厝,门口有一个很大的庭院,相当典型的南部豪宅。
议员问着在庭院打扫的管家。“小姐呢?”
“小姐在房间。”
他指指身旁的男人。“带他去见小姐。”
“是。”
宗齐跟着管家的步伐来到她的房间,正如议员所说,她在这里的确有最好的生活。
她坐在房里,正织着毛衣,长长的头发披在肩膀,娇小脆弱得让他心疼。
他走进去,在她面前蹲下。
梅惟宁抬起头,因他的出现而刷白了脸。
他抚着小小的红色毛衣。“织给谁的?”
“lucky。”
“你织毛衣的时候会不会想着它?”
她梗着声音。“会。”他的出现,让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再起波涛,或者说,她只是把思念他的心藏起来,见着他之后,再也藏不住了。
“那我呢?”他指指身上的长袖毛衣。“你在织毛衣给我的时候,是不是想着我?”
她的泪忍不住一颗一颗滑下苍白的脸颊。“四月穿这个真的太热了”
他抹去额上的汗水。“这不算什么,我在乎的是你有想我吗?”
梅惟宁咬着唇。“有。”
他释怀地笑了。“谢谢,这对我很重要。”
“你大老远来找我,有事吗?”她提起勇气问。
“喔,”宗齐耸肩。“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只是来告诉你,你和我大嫂说错了,我爱的人不是winne。对她,我也许有好奇,但对我而言,她就只是个谜团;你不一样,你在我身边,我的视线始终在你身上,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一直想着你,我爱的人是你,梅惟宁。”
梅惟宁捣住嘴,泪如雨下。
“就这样,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愿你幸福,我的惟宁。”
他起身,转过身,朝来时的方向离开。
“等等。”她站起身。
他停下脚步。
“你不问我,我的想法吗?”
他没回头,只是闭上眼。“不了。”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她揪着裙子。
宗齐一震,缓慢地回头。“我以为你已经做了选择。”
她皱眉。“我没有。”
他指着房门口的那一群人。“我以为你选择了陈议员。”
梅惟宁破涕为笑。“他是有老婆的人,这是他的家,如果我只是他的地下情人,怎么可能在房间里悠闲地打毛衣?”
宗齐绷住呼吸。“什么意思?”
梅惟宁抹去脸颊上的泪水。“陈议员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我从母姓,所以姓梅。”
这一瞬间,宗齐的表情很爆笑,像硬生生吞下一颗鸵鸟蛋。“他是你哥哥?!”
“嗯。”他捣着胸口。“他是你哥哥?!他是你哥哥?!喔,我的心、我的心”
梅惟宁焦急地冲向他。“你没事吧?你没事”
宗齐迅速地将她揽进怀里,灼热的唇饥渴地吻住她,两人热切地拥抱彼此,急切地吻着对方,似乎着急地倾泄所有难熬的思念
她的手抚着他的胸膛。“你吓我一跳,讨厌。”
宗齐忍不住抱怨。“不会比你吓我的多。你没告诉我,你是winne,然后还有个议员哥哥,你知不知道一直被吓真的会得心脏病!”
梅惟宁偎在他怀里,调皮地噙着笑。“你又没问我。”
宗齐吹胡子瞪眼。“这还要问?你本来就可以告诉我。”
“要开始抬杠了吗?”她挑着眉。
他痞痞地笑,耸耸肩。“马力全开喽!”
她笑。“我不要,干么连谈恋爱都要吵架?”
他笑得贼兮兮的。“这么说来,你同意当我的女朋友、未来的老婆?”
“嗯嗯。”“这是嗯?还是哼哼?”
“你猜。”
他笑,看着她的唇,黑眸炯亮。“不想猜,我只想吻你。”
“等等。”她捣着他的唇。“你真的不介意我没身材?我记得一清二楚,在卢山的饭店,你说我就算脱光光也懒得看。”
“女人真是爱计较。”宗齐一副痞子样。“那就脱光光给我看,你可以测试看看我有没有感觉。至于吻你,我可是百分之百有感觉。”
她笑着,迎上他的吻。
“我爱你。”
“我爱你。”
他们甜蜜拥吻,一切雨过天晴。
挤在房门口的陈老议员,也就是梅惟宁的父亲,自愿当起纠灿谟,负责清场,并关上房门。
大哥惋惜地说:“老爸,小妹才刚回家,看来就要办喜事了,想想她又要回台北,你一定最舍不得。”
“没关系,台北高雄又没多远,她幸福就好。”陈老议员微笑。“只要惟宁幸福就好,这是我唯一不能辜负她妈妈的一件事”
心疼女儿的父亲轻轻地说。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