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实乃一直沉默不语。
虽然来时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情况,但平之感觉得出来其中还是有点不同。
她脸上及眼底有着愁色,像是在担心什么。
怎么了?是矢田趁他离座时.跟她说了什么吗?这该死的家伙
“平之”此时,她突然开口了。
他微怔,但语气平静“嗯?”
“我我在想”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就是无法一口气将心里想说的话说出口。
他没催促她有话快说,而是沉默的等着她把话说完。
但他的沉默让实乃更不安、更紧张了,她觉得他似乎对她的谈话毫无兴趣。
“平之”
他斜觑了她一眼,那眼神像在说“你到底要说什么”她胸口又是一阵闷痛。
酒会上,矢田对她说的那些话至今还在她耳边缭绕,她好想直接问平之关于他前一段婚姻的事,却又伯惹他不高兴,反而使他们的关系更糟。
平之从不提及那段婚姻,可能是因为那是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不想再提起的事,若她过分好奇或戳破,只会引起反效果,对他们的关系一点帮助都没有。
只是她还是介意。
他的前妻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们的房事为什么不协调?问题出在谁身上?房事不协调真的会让一对因相爱而结婚的男女,变成再也无法一起生活的怨偶吗?
“你怎么了?”看她一脸愁容,欲言又止,仿佛天要塌下来了似的表情,平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
“你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不是”
她很高兴平之还会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要是他连一句关心问候都不愿,她就真的
不过仔细想想,他本来就是个温柔的人,当然也不是说他软趴趴的,毫无男子气慨,他总是在强势及霸气中带着一种优雅与温和,虽然这是两种非常矛盾的特质,但在他身上却融合得极好。
“我有话跟你说”
“那就说吧!”他目视着前方,专心的开车。
“我你”一句话哽在喉咙,她就是说不出来。
看她吞吞吐吐又支支吾吾,他蹙眉一笑“什么你啊我的,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你回来吧!”终于,她冲口而出。
他微顿“回来?回哪里?”
“回房间,回房间睡觉。”就像是水流终于冲破土堤,造成了一个缺口,她总算可以把要说的话一字一句的顺利讲完。
平之沉默了一下“怎么突然说这个?”
回房间睡?该死,一旦跟她同床,他就压抑不了渴望及欲求,急切的想拥抱她、占有她,这样的他,怎能跟她同床共枕?
因为不想跟他亲热,她甚至连月事来了这样的谎话都说出了口啊!既然如此,干嘛要他回房间睡?那不是折磨了他,也为难了自己吗?
“不是突然,我我已经想了很多天”她怯怯地道:“我们是夫妻,你你不应该睡在书房。”
“我工作到很晚,所以”
“不要骗我。”她打断了他,激动得眼眶泛红。
他一怔。骗她?是,他确实不是因为要工作而睡在书房,而是因为她。
“你只是不想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她一脸委屈,眼底闪着泪光。
闻言,他一震。“我不想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
“不是那样吗?”她噙着泪,仿佛受尽委屈的小媳妇般。
他有点傻眼了。是她不想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他才会到书房去睡,怎么她现在回过头来说一切都是他的不对?
眉心一拧,他真有点动气了。
“我睡在哪里有差别吗?”他的语气还算平和,但听起来就是有火葯味。
她心头一紧。没差别?他的意思是有她跟没她都一样?她她在他的生活中已经那么的可有可无吗?
她知道她不该钻牛角尖、不该不讲理、不该随便发脾气,但今晚很不同,因为她知道了他的秘密,她知道在她之前,他曾经有过一段婚姻。
她不是故意要吃醋,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跟他的前妻在他心里有何不同,分量孰轻孰重。
“睡在哪里不重要,心灵是否能交流才是重点。”他说。
“你是说我们的心灵没有交流?”她眉心一皱,幽怨地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么是什么意思?”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内心深处有一把火烧得她脑袋发胀,十分难受。
“你今天晚上很奇怪。”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歇斯底里?”
她紧握拳头,情绪激动地问道:“我歇斯底里?”
“如果你还记得,是你不想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我才会到书房去的。”他说。
“我并没有不想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她辩驳着。
他斜瞥了她一眼,沉声地道:“是谁一次又一次以月事来了拒绝我?”
“我”她不甘却又心虚。
“我是男人,正常的男人。”他露骨地说道:“我很怕再这么下去,我会成为一个强暴自己妻子的丈夫。”
闻言,她心头一震。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跟我做ài,但在你还没准备好之前,我无法跟你睡在一起。”他非常坦白地说。
听见他这么说,实乃难过得掉下眼泪。
不做ài会死人吗?会掉块肉吗?为什么不做ài就无法睡在一起?男人跟女人睡在一起只为了做ài吗?因为她不肯跟他做ài,所以要分房睡?这是哪门子的歪理啊?
“我们结婚只是为了做ài吗?”她噙着泪“你娶我只是为了做ài吗?”
听见她这么说,平之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懊恼微愠。
他将方向盘一打,驶到路边停靠。
“结婚不是为了做ài,但结了婚却不做ài,正常吗?”他直视着她,声线严厉且冷峻。
她抿着唇,眼泪不停的落下。
“我们结婚多久了?快两个月了。”他浓眉纠皱“两个月没有性生活的夫妻,而且是新婚夫妻,你真的觉得这样正常吗?”
她无法反驳他。是的,这并不正常,也不合理,但是她她有难言之隐啊!
“我想尊重你的意愿,因为觉得必须尊重你,所以我暂时没办法跟你睡在一起。”他诚实地说。
她抬起泪湿的眼帘,可怜兮兮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快要不相信自己的自制能力了。”他说。
“没有性生活真的那么严重吗?”
“你要我说实话吗?”他眉丘微隆,神情严肃“是的,很严重。”
很严重?房事不协调对他来说真的是很严重的事,所以说他们真的很有可能步上他与前妻的旧路?
“看来我们迟早会分手”她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他一震。
分手?她的意思是离婚吧?该死,他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难道她想离婚,就因为他想跟她嘿咻?
“我们是夫妻,为什么要分房睡?”她直视着他,神情看来有点激动“分房之后是分居,再来就分手了,不是吗?”
“什”他浓眉一纠,懊恼地道:“你是怎么了?你喝了酒吗?”
懊死!她为什么要曲解他的意思?今天晚上的她,就像是中邪似的难以理解,甚至是不可理喻。
明明是她拒绝了他,怎么现在却说得一副是他不肯抱她似的?
“我没喝酒!”她失控地大叫。
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失去了控制,但她就是停止不了。
她不想在他面前形象尽失,她一直是个温柔娴雅的妻子,而不是个失去理智的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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