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去,着人把这药煎了。”
小马看她神情平静,不敢再问。
半个时辰,将药端到她面前:“娘娘,这药要送德妃吗?”
她轻笑一声,伸手接这药碗,真苦呀,无论怎样也要喝下去,总比将来的无奈要来得强。
“娘娘娘!你这是”
好你个小马,让他别问,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此药的功效,去取也因她是要给别的嫔妃,不曾想她竟一口服下。
“你问过取药的太医了?”
小马点头。
“小马,既然你知道,我就不瞒你。皇上虽然占了我身子,可我的心依旧念着另一个人。又怎么会给他生孩子。”她伸手握住小马,连连后退,那是一双温暖的手:“你放心,就算有一天我要离开,也会为你寻个去处。”
梁莹莹望着宫殿:“今日的事,你知道就行。”“往后,皇上爱谁、宠谁,都是他的事,你就不要告诉我了。那药还要煎熬两次,今晚还得辛苦你”小马不明白,所有女人都望诞下皇子确保地位,而她竟然不要,不替皇上生孩子,还说她心里念着另一个人。这些话如果传到皇上耳里,又足够引起一场大风波。
“我累了,想一个看看书,你去忙吧!”
还是那么爱看书,从兵法战术,到琴谱、棋谱。
黄昏,她去了秋风宫。
陪杨文景下棋,聊了几句家常,坐了近半个多时辰。
“文景,如果你有机会自由,是想继续做王,还是做个浪迹天涯的浪子?”
执着黑子,抬眸暗观杨文景,他是皇上的弟弟,她已经把最后的希望破灭。
“娘娘,在下只能在秋风宫里了度余生,哪敢奢望其他。”
这说看似真心话,却有太多的无奈。
从秋风宫出来,经过御花园,远远地就听到男女说话的声音:杨文昌携着德妃的手,款款柔情,往这边走来。
梁莹莹拜礼:“德妃娘娘万福!”
她是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德妃神情诧异。
杨文昌也吃惊不下,若在以往她这样倒还情有可愿,可现在她才是皇后呀。
“皇上,莹莹想知道,你何时能放莹莹出宫?”她开门见山,也懒得掩饰自己的想法,当她服下那些药,已经无路可退,皇上执著,而她绝不言弃。
“你走!瞧见你,朕就心烦。”杨文昌吼道,他的温柔、痴情竟然不能打动她分毫。看来真得让她冷静冷静了。
梁莹莹乐得清静,要为自由而努力,努力。
大早,她就去了浣衣局,将自己打扮成宫女模样扎在浣衣局的宫女堆中浣洗衣服。自打莹莹来了之后,这里欢歌笑语,好不热闹。这个漂亮的姑娘会说笑话、讲故事,她们喜欢和她说话、聊天。
已经四月了,近半个月天一亮皇后就没了踪影,到天暗才回来,谁也不知道她去哪儿。
王富今儿去浣衣局取龙袍。
“今儿的段子三打白骨精”莹莹在水井旁,挽着衣袖,连裙子也束系起来,和诸多的宫女一样,清洗着手里的衣服,这是一件华丽的绸袍,看样子应该是德妃的衣服。
王富大惊,往浣衣池那边走去,站在高处神色飞扬的女子正是梁莹莹,手里握着绸袍,正津津有味的给众宫女讲段子。
“娘娘”
梁莹莹被身后的叫声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