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有年夏天,我当过一阵白袜头队的外场守场员。我至今还记得你的曲线球和进球时的手法变换。你本可以在棒球上大有作为的。”
“可不是嘛。喔,要是你不介意”他看看菲利普。“我到外面等拉腊。”说罢,便出去了。
曼奇尼转身问菲利普:“你看没看清楚袭击你的那个人?”
“是个白人男子,块头很大。身高大约6英尺2,体重约摸150磅。”
“要是再见到他你能认出他吗?”
“能。”那张脸他死也忘不掉。
“阿德勒先生,我想请你辨认几张嫌疑犯照片。不过,坦率地说,我认为这是浪费你的时间,我是说,这未必是一次高技术犯罪。全城抢劫犯成百上千,除非有人当场逮住他们,否则他们通常都是溜之大吉。”他拿出笔记本。“他抢走了些什么?”
“钱包和手表。”
“什么型号的表?”
“皮亚杰。”
“有什么明显特征吗?比方说,有没有刻什么字?”
那表是拉腊送给他的。“刻了,在表壳的背面,刻的字是‘谨赠菲利普,拉腊。’”
曼尼奇中尉做了记录。“阿德勒先生我得问问你,你以前见过这个人吗?”
菲利普抬起头,吃惊地看着他。“见过他?不。为什么问这个?”
“我只是奇怪。”曼奇尼收起笔记本。“好吧,我们设法查查看。你很幸运,阿德勒先生。”
“真的?”菲利普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
“真的。这座城市每年要发生数以千计的抢劫案,我们通常是花不起时间来处理这些案子的。碰巧我们上尉是你的乐迷,他收集了你所有的唱片。他打算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抓获那个伤害你的混蛋。我们将把关于你的手表的详细说明散发到全国各地的寄售商店。”
“要是你们抓住了他,你认为他能还回我的手表吗?”菲利普凄楚地问。
“什么?”
“没什么。”
“等着我们的消息。祝你愉快。”
拉腊和凯勒正在走道里等着侦探。
“你说你想见我?”拉腊问。
“是的。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曼奇尼中尉说。“阿德勒太太,你知道你丈夫有什么仇人吗?”
拉腊蹙起眉头。“仇人?不,干吗问这个?”
“有什么妒嫉他的人吗?譬如另一位音乐家?有没有什么人想伤害他?”
“你说到哪里去啦?这不过是街头行窃,难道不是吗?”
“坦率地说,这不像普通的抢窃,他拿了你丈夫钱包和手表,然后再划伤了他的手腕。”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一样”
“除非是故意,否则没道理那么做。你丈夫根本没有反抗。要是个酒鬼倒有可能干出那种事,可是”他耸耸肩。“我会和你联系的。”
他们看着他走开了。
“天哪!”凯勒说“他认为这是蓄意伤害。”
拉腊脸色发白。
拉腊看看他,慢声慢气地说:“我的天!是保罗马丁的人!可他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拉腊差点说不出话来。“他他这么干,或许是为了我。菲利普老老不在家,保罗总是说那那不对头,还说得有个人找他谈谈。噢,霍华德!”她一头扑倒在他肩上,极力将泪水往肚子里咽。
“那个狗杂种!我早就警告过你要离他远点。”
拉腊用力吸了口气。“菲利普会好起来的。他必须好起来。”
3天后,拉腊从医院里把菲利普接回了家。他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玛丽安贝尔正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她每天都到医院看望菲利普,给他送信件去。慰问信和慰问卡从世界各地源源不断地涌来,心神被搅乱了的乐迷们的电话不断。报界则以此大做文章,谴责纽约街头的暴力行为。
拉腊正在图书室,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
“是你的。”玛丽安贝尔说“一个叫保罗马丁的先生打来的。”
“我我不想和他说话。”拉腊说。她站在原地,身体忍不住就要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