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国家的中流砥柱,更是使英国屹立不摇的基石。”
他停顿下来清清嗓子,然后又说:
“然而,每个国家都必须付出某些代价,才能国富民强——”
他就像机械一样在朗诵。他不禁怀疑自己为何会被那群虚张声势的流氓给恐吓住了。毕竟他们只是一些不入流的混混。他是堂堂的亚历克尼科尔斯爵士,也是堂堂的国会议员。他们动得了他吗?从现在起,他们应该识趣一点,让他清静一下。
当亚历克爵士发表完演说时,听众席后方传来了一阵喝彩和掌声。
正当他要步出会场,一个随从从身后走过来对他说:
“有人要我带口信给您,亚历克爵士。”
“什么口信?”
亚历克转身问。
“您最好尽快赶回家一趟。府上发生意外了。”
当亚历克回到家里,只见维维安正被一群人抬到救护车上。医生就坐在她身边。自己车子还没停好,亚历克就急忙推开车门立即冲下车跑过来。他看了昏迷不醒的维维安惨白的面孔一眼。他问大夫:
“发生什么事了?”
大夫无助地答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亚历克爵士。我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这里发生了意外事故。当我赶到这里时,就发现尼科尔斯太太已经躺在卧房的地板上了。她——她的膝盖被人用尖钉钉死在地板上。”
亚历克闭上双眼,脑子里轰然一阵晕眩袭来,他内心一阵怒吼,他感到喉咙似乎也被一口痰哽住了。
“我们会尽一切力量来医治她。然而,我想您最好要有心理准备,虽然她并不一定会就此残废。”
亚历克觉得自己就快窒息了。他步向救护车。
“她注射了剂量很重的镇静剂,我想她大概还认不出你来。”
医生说。
亚历克恍恍惚惚地上了救护车,坐在活动椅上看着他的妻子。脑海里只意识到后车门被关上,另外还一阵阵令人心烦的嗡嗡警笛声——救护车开动了。
他把维维安冰冷的手握在手里。她张开双眼。
“亚历克——”
她虚弱的声音含糊不清。
亚历克热泪盈眶。
“哦,亲爱的,我亲爱的”
“两个男人戴着面具他们把我压倒敲碎我的腿我再也不能跳舞了我会变成残废,亚历克你还会要我吗?”
他把头埋进她的肩膀啜泣。泪水里交织着绝望和苦恼,还有一些连他自己也不敢承认的情感,但是他却又觉得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如果维维安真的跛脚了,他就能照顾她一辈子,她再也不会为了别人而离开他。
然而亚历克知道事情还没结束。他们不会就此放过他。这只算是一个小小的警告。想要真正摆脱他们,就得满足他们的要求。
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