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大口啤酒,倚着护栏往综合楼下面看着。
欧阳象看炸弹一样看看我,又看看他手里的啤酒,小声说着“真是不明白酒有什么好喝的,左手也喜欢喝,每天早上起床左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喝一听啤酒,要是哪天晚上喝醉了,早上起来还接着喝,方小刀说那叫透一透,就算醉了,也能透舒服了”
我想起欧阳喝橙汁的优雅,橙汁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每喝一次橙汁,就要用餐巾纸擦拭一下嘴角。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真是良好的家教,想着想着,我就想笑,我突然觉得,所有孩子应该学习的家教在我的印象中,竟然是一片空白,象摄影师照相时候的白板?
“十八,酒真的能解愁吗?听说李白的诗都是喝酒喝出来的,我们宿舍的男生,上大学的第一学期,别的没有学会,就学会喝酒了。”欧阳泯了一小口啤酒,好奇的看着我笑,干净的眼神,修长手指,还有白的一尘不染的运动衫,和黑色框架的眼镜。
“酒没说那么能解愁,越喝越愁还差不多。”我晃着手里的啤酒罐儿。
欧阳的表情更加惊奇“那没事儿喝它干嘛?”
“不知道,反正我倒霉的时候,最喜欢喝啤酒。”我看向安静的欧阳“每次喝一大口苦苦的啤酒,我心里就会平衡很多,我就会想,他大爷,幸好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苦了吧唧的东西存在,说不定这个东西会我更倒霉呢,然后心里就平衡多了”
欧阳笑出声,小虎牙露了出来,欧阳的脸开始慢慢的红晕起来,象桃花。
“十八。”欧阳往我的身边移了一下,低头往综合楼下面看,声音低低的“以前总听方小刀说你象沙漠里的金棘草,会用一种挣扎的方式活下去,那个时候我不认识你,我一直在想,一个女生象金棘草会是什么样子,金棘草给我的感觉,像是多刺的刺猬,会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管别人怎么对它好,它对着别人的,都是刺,像是一种防御系统”
我在心里笑了一下,方胖子还不赖,至少没有狗尾巴草来形容我。
欧阳的脸更红了,估计是喝酒喝的,欧阳用手摸摸额头,转脸看着我笑“我以前看好多英文原著,好像欧洲的宫廷舞会有一种化妆舞会,平时大家都是贵族绅士淑女的,好多话都不能说出来,所以那个化妆舞会上,大家可以戴着面具,和别人尽情的说心里话,后来,听说变成那种情侣间说心里话的方式,就是说在舞会上,隔着羽毛的面具对自己喜欢的人说心里话,如果对方也喜欢自己,在舞会后可以摘下面具,如果不喜欢,就带着羽毛面具离开”
我奇怪的看着欧阳,我不知道欧阳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欧阳避开我的眼神,尴尬的笑笑:“看来喝多了,人的话真的会多。”
我手里的杂志社的稿子交稿了,我没有白天没有黑夜的打着厚厚的稿子,杂志社给我结了300块钱,我激动的一晚上没有睡着,突然感觉赚钱好像很容易似的。
第二天去领稿子的时候,杂志社的编辑说:“十八,你不是用五笔打字吧?”
我有点儿心虚:“是啊,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啊?”
杂志社的编辑瞪着我:“五笔打字怎么能错出来拼音的字来?最多都是象形字的错误。”
“哦,那有可能是校对的时候错的,是我同学帮我校对的”我更加心虚,生怕杂志社的编辑把发给我的钱再要回去。
杂志社的编辑狐疑的打量着我:“用拼音校对还能校错了?”
我脸憋的红红的,不敢吭声。
“算了算了,反正有外校要通校对一下全稿,你以后注意一下。”杂志社的编辑没有再深问我,把另外一堆要打的稿子丢给我“这个稿子,半个月后要用,你快点儿。”
我松了一口气,感觉终于没有露馅,看着手腕处磨得厚厚的茧子,心里有了那么点儿成就感。
许小坏的国庆节过的特别滋润,滋润的非要请我们去他叔叔家过周末,刚好那个时候许小坏的叔叔婶婶去日本出差了,许小坏叔叔家是100多平米的三居室。
“我叔说了,这个房子留给我当嫁妆,留给我结婚用,我现在还没毕业,当然不会想那么远。”许小坏得意的环顾着宽大的客厅,
小诺羡慕的一个劲儿的咂巴嘴:“你太幸福了,这房子,哪怕给我个厕所也认了。”
左手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没说话,方小刀从厨房出来,抱着一堆吃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哇,冰箱里好多吃的,发财了”
许小坏哼了一声:“我叔叔没有小孩儿,当然得对我好了,要是领养一个,谁知道那个孩子长大了会不会是白眼狼啊,又没有血缘关系,我怎么说都跟他同一个祖宗吧,他对我好,我也会对他和婶婶好”许小坏说着,坐到左手身边,用肩膀撞了左手一下“对不对啊?”
左手往旁边移开了一下。
我推开书房的门,看见安静文雅的书房里面,是一排整齐的书架,宽大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打印机。我坐到书房前面的椅子上,椅子很舒服。
我听见许小坏的声音:“十八一来就进书房,真是书呆子,还不如方小刀呢,至少也得进厨房啊?”
我坐在舒服的椅子上,摇晃了几下,不知道多少年后,我可以有一个自己的书房,也有宽大的书桌,还有舒服的椅子,安静的对着电脑,写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我把手放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心里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欣喜。
索多多的相机里刚好还有几张胶卷没有用完,在教学楼楼下碰见我的时候,索多多拖住我非要照相,说是凑个数,把胶卷用完。我看见祝小希和杜小兮从教学楼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大学英语的课本,我招呼祝小希和杜小兮一起照相。
然后索多多就近找了几个场景,祝小希和杜小兮拽着我,摆了好几个姿势。
“照个相而已,不用摆这么夸张的姿势吧?”索多多皱着眉看着祝小希。
祝小希眨巴眼睛:“当然要好好照了,相片就是好朋友之间留做纪念的。”
“对啊。”杜小兮也说。
索多多不耐烦的朝我们挥挥手:“好了好了,就这么着了,看镜头了。”
几个按快门的声音过去,索多多挂着相机走了,说是洗好胶卷之后给我。
我好几天都没看见祝小希和杜小兮了,想着晚上一起去录像厅或者舞厅,因为晚上我刚好值班。
“晚上去录像厅吗?听说片子不错。”我看着祝小希被风吹的有些散落的头发。
祝小希嘟着嘴,一脸的为难:“恩,可能去不了了,我和杜小兮今年想英语过四级的,晚上想去英语角练练口语。”
我点点头,杜小兮指指我的鞋“十八,你鞋带开了。”
我弯腰系着运动鞋的鞋带,祝小希和杜小兮慢慢朝宿舍走,我听见祝小希小声对杜小兮说:“晚上别吃饭,我请你吃烤羊肉串儿,然后我们去活动中心打台球”
杜小兮的声音大了点儿“真的?”
“十八,我门先走了,过一会儿英语角就开始了”祝小希很大声音跟我说着,我蹲在地上系着鞋带,好久都没站起来。
等我慢慢站起来,转身看到祝小希拽着杜小兮跑,夕阳洒在她俩身上,祝小希不知道对杜小兮说了什么,她们俩一起笑了。
“我早就觉得奇怪啊,所以说欧阳接近你是有目的的,被我们猜中了吧,他看上小林了吧?他啊肯定早就知道小林是学生会的,所以也知道你是学生会的,跟你混熟了就可以帮他忙了”宿舍熄灯后,许小坏从脸上往下拽着面膜,可能面膜粘贴的太牢固了,许小坏时不时的疼的直哼哼“下次不能用撕拉的面膜,毛孔都给拽大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黑乎乎的上铺床板发呆,打了一晚上的稿子,手腕处疼的厉害,我不停的伸手,握拳,再伸手,再握拳。
“十八。”许小坏腾的跑到我身边,吓了我一跳,许小坏摇晃着我“你说左手会不会动心?”
我不解的看着许小坏:“动心什么?”
“房子啊?我叔想把他那个房子过户给我,我跟谁结婚了,谁沾便宜啊,毕业生想留在北京都要疯了,咱们学校,但凡是个单身的男老师,都有注意了,毛可都成了偶像了”许小坏的语气有些得意“十八十八,你说实话,如果你是个男生,你会不会动心?”
“什么?毛可都成了偶像了,毛可还没十八高呢,那眼睛小的,天天看着都象睡不醒好不好?”小诺被什么绊了一下,手里的脸盆摔到地上,发出咣当一声。
过了一会儿,窗户传来楼下尖刻的女生声音:“楼上的!不过了!”
“nnd,我过的挺好,不用你们操心!”小诺冲到窗户边朝楼下嚷着。
“毛可当然受欢迎了,人家是北京户口,咱们学校还能给教师分房子呢。”许小坏接着摇晃我“十八,你还没回到我问题呢?你会不会动心啊?”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黑暗中的许小坏“可能会吧,一个人奋斗太辛苦了,有房子总比租房子强,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这么大的便宜,谁不占啊。”
“哼,我也是这么想的。”许小坏心满意足的摸到她自己的床边。
小诺铺个床象打仗,轰隆轰隆的“我说许小坏,左手有什么好的?你还倒贴?冬天不保暖,夏天倒是省空调”
“我乐意,哼。”许小坏哼着歌儿。
自从欧阳找我帮他给小林东西之后,我开始不喜欢上中级会计课,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等待的欣喜,有时候上课还会有如坐针毡的感觉,想着小林可爱的表情,我就会难受好久。
下午上会计课的时候,我一直在宿舍磨蹭着,不想那么早去到,我想着,我去晚了,就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坐着,不用跟欧阳坐在一起了。
我慢慢腾腾的去到大教室,刚拐过楼梯拐角,我就看见欧阳在教室外面不停的看着手表,看一会儿低头呆着一会儿,再看一会儿,然后再翻翻书。我有些奇怪,不知道欧阳在做什么,我愣神儿的时候,上课铃声响了,然后欧阳合上书本,飞快的推开教室的门,走进去。
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推开教室的门,老师已经在放投影仪了,欧阳坐在我门之前坐的地方,不停的朝前面四处张望着,我猫着腰,朝前走了几步。
欧阳忽然回头,看见我,开始飞快的招手,小声说:“十八,你跑哪儿去了?”
“在宿舍睡过头了。”我坐到欧阳身边,疑惑的看着欧阳“你刚才干嘛不进来?专门等着上课铃响了才进来?”
欧阳愣了一下“我,我不喜欢提前进教室,太闷了。”
怀孕的会计老师吹了吹麦克风“同学们,对经济管理专业的同学来说,今天是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堂会计课了,考试的时候就考到这堂课了,大家要注意听讲”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儿。
我慢慢的转脸看欧阳,欧阳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欧阳小声说:“这么快,就不上了?”
“那还不好吗?省着你要写两份笔记,还要帮我划书上的重点。”我看着欧阳笑。
欧阳也笑了一下“是呀,以后就会轻松了。”
那堂课,会计老师在上面讲,我在下面走神儿。
欧阳低头写着笔记,一边写一边叮嘱我:“十八,收支平衡肯定要考的,这个是重点题,要占20多分呢,平时成绩占30分,你作业抽查是优秀,再就是掌握一些基础的选择题什么”
“我真的不喜欢中级会计”我烦躁的皱眉。
欧阳打断我,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十八你有没有听我再说?我托福已经开课了,可能没有什么时间给你补习了,我现在说的你要认真听!都要记住!”
我低头看着笔记本,不说话,欧阳拿起笔抓过我的手,把笔塞进我手,低声说:“跟我记笔记。”
我接过笔,看着讲课的会计老师在黑板上写着公式,粉笔被投影仪放大了很多倍,我心不在焉的在笔记本上写着。转头看欧阳,发现欧阳在他自己的笔记本上画着圆圈儿,一圈儿套着一圈儿,很乱。
下课的时候,我第一次毫不胆怯的打量着欧阳的脸,欧阳的脸线条感很强,象纹路清晰的大理石,质地光滑,只会出现在高贵的建筑中。欧阳修长的手指适合在某个午后,在太阳照过的光圈儿里弹着白色的钢琴,喜欢他的人,或者他喜欢的人,坐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那个人要有保养的很好的皮肤,衬着华美的衣服,那些衣服永远不会是在不正规的服装店和店主讲价讲得大家都累的所谓的外贸货,因为多一个线头或者少了一个扣子就要少给人家10元或者5元的衣服。还要用闪着金色的小勺子搅动着有格调的咖啡杯,在弥漫着咖啡香浓的空气里,那个人会和欧阳相视一笑,手腕上是名贵的手表或者手链,闪着金色的金属勺子还会和上好陶瓷的咖啡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突然很庆幸,方小刀用了金棘草来比喻我,而不是狗尾巴草儿。爱情这个玩意儿,只会让爱了的那个人更加的卑微,象个鸵鸟,会把头埋得低低的,卑微到自己在自己的心里,一钱都不值。
“怎么了?”欧阳愣愣的打量着我。
我指指欧阳的脸,笑:“你脸上有东西。”
欧阳用手摸摸我指的地方“还有吗?”
“没有了。”我摇头,收拾好笔记和课本,随着下课的人流往教室外面走。
其实欧阳的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只想好好的看看他。
左手和索多多跟新生组成的乐队抢文体部的排练室打了起来,大家都想把自己乐队的乐器放到里面,而那个排练室只能放下一个乐队的东西。左手和索多多把新生打得鼻青眼肿,眼睛肿的象熊猫,参与打架的人都被学校通报,因为左手和索多多来年就毕业了,所以学校主要把排练室让给新生。
我去左手和索多多租的房子找左手,索多多气的就差没直接揪着我的衬衫领口大吼了。
“这叫什么?这叫卸磨杀驴!这磨还没卸呢,现在就想杀驴吗?”索多多用手指着我,暴跳如雷“我们好歹还认识你这个学生会的鸟人好不好?现在屁用都不顶,老子,老子我不干了!我晚上放把火烧了那几个孙子的东西,哼!”说完,索多多抓了件衣服,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摔门出去。
左手的额头上贴着创可贴,仰靠在沙发上,腿横放在茶几上,看着天花板。
“那小子就该揍,哼,揍了活该。”方小刀挥舞着胖胖的手“没揍他之前,走路的时候,眼睛长到后脑勺了,走路像是倒着走,好像他是大爷,不就是个排练室吗”
我瞪了方小刀一眼,方小刀来劲儿了“现在好多了,那小子挨揍后老实多了,不过还是没打好,眼睛还没归位呢”
“你有完没完了?”我推了方小刀一下。
方小刀咧着嘴开始傻笑:“这会儿那孙子的眼睛给打到脚后跟儿了,看见左手就绕着弯儿的走,哈哈,都会走s路形了”
我给了方小刀几拳,方小刀抓住我的手腕,笑:“得了,别跟我面前装十八你手腕怎么了?呀!这么后的茧子?你最近练铁砂掌了?”
“打字磨的。”我甩开方小刀珠圆玉润的胖手,打字的手腕处磨得太厉害,起了厚厚的茧子,深秋的气候干燥,起茧子的地方,开始脱皮了。
左手冷冷的盯着方小刀“你,要么去买吃的,要么找个胶带把你嘴巴封上,要不就过来让我打几下!你属乌鸦的吗?”
方小刀马上用胖手捂住嘴巴,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然后张嘴大笑:“哈哈哈哈,我去买吃的。”
“靠,比我还饭桶!”左手从额头上撕下来创可贴,伤口处有深深的划伤痕迹,有血渍从划伤的地方渗出来。
我小心的坐到左手旁边“就别争了,你劝劝索多多,排练室就那么点儿地方,再说,我们明年就毕业了,学校照顾新生也说得过去”
我拿起茶几上的创可贴,递给左手:“贴上啊,小心伤口感染了”
“你别管了!”左手冷冷的推开我的手,点了支烟“那小子就是欠揍。”
我恼火的推了左手一下“你会不会好好的说话?打架是英雄吗?就算你把他打趴下了,学校的排练室也还是不会给你们用!毕业班一直都是这样啊,都要毕业了,少惹点儿事儿不行吗?”
“不用你管!”左手冷冷的盯着我,站起身就要走。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底火儿,一把拽住左手,左手跌坐在沙发上,我站起身,撕开创可贴,朝左手的额头贴过去。
左手冷冷的推开我的手,我啪的打了左手的手一下,也火了“你给我老实点儿!”
左手一怔,我把创可贴贴到左手额头划伤的地方,用手掌按了两下。
“你干嘛那么凶?我又没惹你。”左手恼火的看了我一眼,语气没那么横了。
我没好气的瞪着左手“通报是要进档案的,表现好点儿,毕业前还能撤销,你不想毕业了?想不想找工作了?”
“你怎么跟我妈似的,啰哩啰嗦的。”左手用手摸着我贴上去的创可贴,不满的看着我。
路芳菲找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十八,我可能喜欢上曲莫浮了。”
“什么?”我吓了一跳,感觉有点儿不可思议。
路芳菲歪着脑袋,无辜的看着我“我好几天晚上做梦,都梦到曲莫浮了,有一次还是他在我梦里舞剑。”
“做梦梦到曲莫浮,你就确定你喜欢上他了?”我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呀!还挺疼的,说明我不是在做梦,我揉着被自己捏疼的地方。
路芳菲嘟着好看的小嘴,穿着nike运动鞋的脚,在地上画着圈儿“哲学老师不是说了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我喜欢张云刚的时候,也是好几天梦到他”
路芳菲犹豫了一下,看着我:“十八,我就是想知道曲莫浮有没有一点儿喜欢我,要是没有,我什么都不想了”
我想起曲莫浮在路芳菲的面前,淡定的表情上慢慢生出的红晕,还有躲闪开的眼神。
“十八,你再陪我找曲莫浮测字吧,就让他帮我测爱情,如果我的爱情中有他,不管死活,我都去找他,如果没有,我马上走开,我讨厌为感情的事情纠结着,闹心。”路芳菲的眼睛闪着透彻的光芒。
能在爱情面前勇敢起来的人真的不多,路芳菲真的很勇敢,只不过她拥有太多可以勇敢的资本了,那些资本让不勇敢的人看到,会嫉妒,比如我。
周末,研究生机房的研究生测试编程,我没去机房,在英语角看到祝小希和杜小兮,我心里感觉很不舒服,去了学校的舞厅。我去舞厅没一会儿,祝小希拽着杜小兮的手,两个人也来到了舞厅,我靠在角落里,看着祝小希用手摸摸杜小兮的脸,两个人笑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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