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欲要在十二皇子面前一展自己的才智,于是纷纷催促着丹砚出题。
“我昨日见着思湖中地莲花新开了几朵,特意命人采了来。今日的诗眼便以荷命名,无论诗词,不限韵脚,只要作出来便可”说着命丫头点了一只香,大意是在这只香燃尽之时,作不出地便要受罚。
众人皆赞这题目新雅。有人立起身子冥思苦想,有人围着丹砚地那几支采来的白莲窥视良久,有人心中一动,已然得了。不多时那些姐妹纷纷在执笔在宣纸上写下。多是七绝,也有做五律地,难得的是还有位姑娘写了一首词。
问晴和临艾似乎并不着急,围在丹砚的那几支白莲旁边娇俏地笑道:“临艾妹妹,你看那株花朵大的莲花,下萼又生了一只花苞,像不像一只手?”
“依我看呀,配着展开的下萼,倒像是三只手了呢!”临艾看了丹砚一眼,笑意吟吟地说。
丹砚面色不改,只顾提了笔作诗。
“两位姐姐,你们要再不写,那香可就烧完了!”一旁有姑娘善意地提醒她们道。
“这就写。”问晴也收了笑意,专心至致地写了。
方遂墨在一群香衣女子中转来转去,查看她们写的诗歌。有些意趣平平,不过就是俗世间那些吟咏风月之句。
转到临艾的身后,却见她写的是“垂暮忽觉梦迟迟,薄纱轻透满塘花。何须另拟蔷薇色,参差莲影分月华。”
“呀!好一句何须另拟蔷薇色”方遂墨赞叹道。
“十二爷谬赞了这句本是化自易安居士的那句何须浅碧深红色而来。”临艾应答得体,被夸赞之余自然是笑靥如花。
再看一旁的问晴,写的竟是一个奇韵。“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欲偿白帝凭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方遂墨按下心中的疑惑,自是夸赞了一句,只是不明白问晴的诗句中“玉无痕”和临艾的“蔷薇色”指的是什么?
他转过去看了看丹砚的,按理说她是今日诗会的主人,自然是要在诗会中一展风采的。只见丹砚写的是“素蕊多蒙别艳欺,此花真合在瑶池。还应有恨无人觉,月晓风清欲堕时。”
他不免心中盛赞之余,多瞧了丹砚几眼。
只见她娇小玲珑的身体被一袭素衣所裹,粉黛不施,乌黑秀美的长发只慵懒地在脑后挽了一个髻,如此随性的打扮,却当真像她诗中所自比的一般。
他自是暗暗称奇,这几日在抱鹤轩中,他光顾着结交问晴与临艾几位姑娘,却丝毫没有与这位丹砚姑娘有过什么交道。此刻见她诗书满腹气自华,竟是生生把其余的那些姑娘们比了下去。
“不知十二爷以为众姐妹的诗可入得法眼?”丹砚转过身来微微冲他一笑,叫方遂墨魂也没有了,忍不住想上前握住佳人的荑,又怕唐突了,只得暗暗责备自己一番,又努力地点头道:“众位姑娘自是才学不浅,文采精华见之忘俗。”
话音未落,只见一位不知名姓的姑娘在院子里晕了过去,仿佛是紧张过度,没有写完诗句所致。
方遂墨抱着那位姑娘得以进了丹砚的闺房,却只闻得一阵奇异的熏香,不由得心驰神往。
“劳烦十二爷将她放到卧榻上休息吧。我已命人去请了落葵来。”丹砚将被褥掀开一个角,方遂墨定了定神,就在那掀开的被褥之中,却是妹妹绮墨丢失的那一枚蔷薇形状的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