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要跑。结果对方手一挥,巨大的金门立即关上,关得严严实实,连蚊子都飞不出。
黎末“啪——”一声,死死的巴在金门上,恐惧的指着逼过来的人,急吼吼的叫“啊——你不许过来,你这个流氓你羞不羞啊,衣服都不穿就往人家闺女这边冲,你不嫌丢人吗?啊——不要过来!”
黎末用一只手遮住眼睛,见对方气势汹汹的杀过来,想闭又不敢闭,怕羞又怕死。只好哭丧着脸,决定实在不行就去撞墙!
转眼敌军就逼近了,灼热的体息混着微汗的气味,汹涌的涌入黎末的鼻腔。黎末身ti一僵,瞬间红了脸。
一直以为自己好歹是21世纪的产物,再不济也不可能败在这些古董人民的手上。然而,她现在失策了。毕竟是对情事尚自懵懂的女子,虽然就快20,但是自小被保护的太好,此刻毫无准备的闯入这些真正直白的cheng人世界,她根本承受不住。
所以在那宽大的黑袍被对方一把扯下的时候,她秀丽如盈盈鸢尾的脸上已然挂起慌乱和怯弱。
黑袍翻卷着落地。
她呆住了,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
他也呆了,因为她清丽绝艳的容貌。
就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瑶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王,对她一见倾心。
膛些微湿润,浸着方才与人欢好的暧昧痕迹。他只着了一条白色底ku,赤脚站在明黄se的地板上,神情喜愉难当,烈烈灼灼的看着她。
黎末唯一的知觉,便是震诧。纵是再懵懂无知,她也看懂了他直白到不加任何掩饰的眼神,那种据为己有的强烈霸气,和不得不休的执意。这就是帝王,即便初见,也是不会含糊暧昧的人,他要的便是最直接的攫取。
他直直望入她惊惧的眼里,侵略味十足“把你给我。”
不是疑问,没有征询,这是王惯用的命令。
“不”黎末后退一步,竟震慑在他瞬间的气势下。
然而骄傲的君主却不再搭理,他微微转身,望向交媚的缩在地上的女子。一身烈焰般的红装衬得那妆色掩映的脸妖娆如妖精。她衣衫尽褪,素白的手慵懒的覆在chun色起伏的胸口。双腿白腻纤长,肤若凝脂,又如白玉,泄着溟濛的chun情。她几乎全身赤露,只一袭火红宫装轻柔的围在腰际,半明半暗,半媚半纯。
瑶国的君王只微微朝那女子示意,那依地的女子便慢慢起身,宫装滑落,如雪洞体在大殿娇然挺立,美若水里游鱼。
黎末瞪大眼,几乎不可置信。那个女子她都不羞怯么?别过头,黎末将下巴死死搁上肩头。绸衣微凉,摩挲着她光洁的下巴,竟引得她一阵止不住的轻颤。
女子赤脚在宫殿里行走,脚下没有丝毫声响。唯置酒的声音,在大殿内荡开,刺ji黎末的耳膜。
方一片刻,那女子已端着一杯清酒,盈盈立于黎末身前。她明明光着身ti,面上却无任何别意,甚至纯净得让黎末忍不住怀疑。这个处子般皎洁的女子,还是刚才在瑶王身下辗转承欢的宫妃么?
尚在疑惑,那杯隐隐透绿香味醇远的酒,已送到她唇边。
黎末一惊,下意识别开头。然而身ti忽然被困缚般动弹不得,那女子唇角勾着一抹奇异的笑,莹白的指尖扬起,点开黎末的唇,右手一倾,满杯清冽的酒便悉数灌进黎末嘴里。
呛人的辛辣瞬间冲喉而起。烈焰如鬼魅,在清酒入喉的瞬间汹涌翻卷,游蛇般在全身经脉里蜿蜒而走,引起一路的灼热滚tang。
口彷佛架起了一口摇摇yu坠的油锅,灼人的热烫自此处迅速扩散。那股热烫太诡异,诡异到甚至挑起了黎末未经人事的身ti里,突涌如海啸的情yu。
铺天盖地袭来,携着奔腾不止的怒潮,咆哮着踏过这具年轻的身ti,理智在其间沉沦,天翻地覆!
黎末霎时瞠大眼眸——
这感觉
异世界里,记忆之初的恐惧全是来源于它。它是“离水”!
身ti但凡陷入,便再无抵抗力。为鱼为肉,任人砧板宰割。
黎末死死的揪着胸口的衣襟,缓缓滑坐在地上。眼前两人的容貌立刻模糊不清,但她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个人,是纵火之人,会隔岸观火,等她燃烧到自制全无,等她哭泣着求他临xing,等她自愿献身给他,他便会来摘取他亲手种下的果实。
这是恶魔,而她在恶魔的嘴边,等着化为他最美味的食物。
她尽管胡闹,但危急时刻,深埋体内的睿智也会适时爆发。她到底是聪慧的女子,知道哭泣无用,挣扎无用,乞求无用,她唯一的机会,就是等待几率渺茫的救援。
这一次的“离水”比之上次,汹涌太多!
微微闭上眼目。所有的术法都被那一杯清酒jin锢。她能用来保护自己的,除惊人坚韧的意志力,再无其它。
终于,就在她被体内汹涌的烈火逼得濒临晕厥的时候,就在她压抑不住喉间疯狂声息的时候,就在她满脸潮红浑身汗湿的时候,门被大力的推开了——
她依靠在门边的身ti受不住那忽来的力道,猛得一倾,扑到冰凉的地面上。
“啊——”在喉间呼啸激撞的声音,立时破口而出,难耐而耻辱,响彻宁谧的大殿!
推门之人还未进来,绝丽的紫眸清冷如九天淡薄星火,嫌恶般从室nei衣冠不整的两人身上扫过,随即落在了黎末身上。
仅一刹那,不,或许更短,紫眸便霍然瞪大,带着极致的震惊和震诧。这是第一次,在那双凡事皆波澜不惊的眼里,出现了如此噬人,如此强盛的愤怒!
也或者,是这个情绪深沉内敛的殿下,第一次如此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