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动,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很奇异的清香随之吸入鼻翼,我的脚步很轻快,她似乎也接收到了某种力量,结果在最后一圈莼冰从第三名chong刺第一名,那时全班都激昂振奋。”
“怎么不记得?那时全班都轰动了,连慈禧太后脸上都抑不住的激动。你不知道,那时张锐激动得把慈禧太后的肥手当成面团激动地拼命搓,差点没药下去。你们也是在那次运动会之后真正开始的吧?”
黄枫笑笑,眼神似乎飘远到那些甜mi的过往中:“算是,从此之后我们几乎每天都在操场里跑步,我发现她每次在跑到大概六百米之后都会散发出一种令人陶醉的香味。”
纪晴嘲笑道:“原来你是闻香窃玉呀?我们任班长什么时候变成香妃了?”
“那是我的小秘密,莼冰都不知道。”黄枫醉然的表情满是自豪和甜mi的回忆。
纪晴尖声指责道:“那佳妮呢?明明爱莼冰,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佳妮?你知道吗?你和莼冰是我们所有人心中最完美的一对,带着所有人的梦想,我们一直以为你们会结婚生个聪明漂亮可爱的孩子。”
黄枫的脸瞬时阴霾下来,带着懊恼:“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会变成今天的局面,从那天后就完全不受我的控制。和莼冰从高中走到大学,到工作,整整九年,我们和普通的情侣一样会吵架,会闹脾气,会冷战,会不断地发生分岐,莼冰她很强,一直很强,她喜欢不断地往上攀,她说那才是生从命存在的价值。她一直主张我辞去现在的工作,她觉得机关里的工作太安逸,能消磨人的斗志。可是这个工作是我爸拖了很多人,送了很多礼,用了很多心思得来的,轻易放弃我爸地方也无法交待。而且我也没有信心去外面闯我是不是有这个能力。莼冰的马不停蹄让我望而却步。每次我们为这个问题都不欢而散,但即使我们再吵再闹,也从来没想过放手,我一直以为我们会结婚,会走到永远。直到有一天莼冰又为了工作的事和我闹情绪,我觉得闷就出去喝酒,也是在那里碰到了佳妮,说句不负责任的话,那天晚上发生什么,我真的记不大清了。”黄枫略微苦涩地扯了扯嘴角,顾自喝了口闷酒。
“你们男人还真一个德性,喝了酒都变成雄性动物了,没有正常人的思维了。我看这不过是你们男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一个借口而已。”纪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指着黄枫,语气里尽显轻蔑鄙夷,原来男人背叛的理由可以这样冠冕堂皇,荒唐可笑,又将握在手中还未全喝完的酒恼怒地扔掷出去。
黄枫醉眼朦胧地望了眼双颊泛红,满脸怒气的纪晴,笑着说:“纪晴,你喝醉时还真够凶的。”
纪晴平静了点,身子重重地坐了下来,又靠在黄枫宽厚的肩上,仰着头,看着房梁上随风轻荡的彩带“那后来呢?为什么还是选择佳妮?你爱她吗?”
“那天早上醒来后,我自己吓了一跳,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佳妮比我想像得平静。她说昨天晚上之所以没有拼命抵抗,是因为她爱我,一直都是,甚至比莼冰更早,我们是初中同学,可是她一直很安静,虽然也漂亮,但过于沉静,总让人忽略她的存在,却是这样的女孩告诉你,她爱你十多年了,我并非铁石心肠,对这样一个温柔的女孩,免不了有份恻影之心,大男人的保护yu也就此膨胀。可是我有莼冰,我爱的是莼冰,后来佳妮说她怀孕了,所有的一切来得太快,令人猝不及防,在我毫无对策时,莼冰知道了这件事,你知道像莼冰这样的女孩子她是不可能原谅我的,而我也必须对佳妮承担起责任。”黄枫顾自喝着手中的酒,喝空了一瓶,又拉开一瓶。
“责任?黄枫,你知道吗,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责任二个字的人,你不配。”纪晴又一次激动地站起来,猝不及防的黄枫差点仰天摔去。
“你说佳妮怀了孕,她的孩子呢?”
“她说不想因为孩子牵绊我,她自己去医院做了。”黄枫的头埋得很低,声音哽咽。
“好,很好,她告诉你她怀孕了,又温柔体贴地为你去掉麻烦,所以你被感动了,你愧疚了,你心痛了,你难受了,她方佳妮是最善解人意的。可是莼冰呢?你知道吗?就在你们分手后,莼冰也怀孕了,她偷偷一个人去流产,甚至不许我告诉你。莼冰这样要强的女孩子,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我在手术室门等她,她痛得身子都直不起,面色苍白,她的额上全是汗,脸上还有泪痕,她的唇被自己药破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莼冰,即使这样她都不许我告诉你这件事,她不想任何人知道,甚至我也是在无意中与她碰到。”
黄枫霍地站起身,身子摇晃不定,双手箍住纪晴的手臂,俊朗的脸庞紧皱起,双目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太过诧异,充满令人可怖的红血丝:“你说什么?你说的不是真的?莼冰她没有,没有”
可能是因为酒的缘故,即使黄枫用的力有些猛,纪晴倒也不觉得疼,反而因为黄枫的失态升起一丝快意:“怎么?现在知道了?可是又能怎么样?也只不过你心里更加愧疚难当而已,除此你又能怎么样?放弃佳妮,重新再去追莼冰,你以为莼冰能再回来吗?你比谁都清楚,莼冰不是方佳妮。你自己放弃的东西,别以为回头就能找到,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纪晴开始摇头晃脑,可是大脑依然清醒,扯着高声几乎是喊着说的,这话也不知是对黄枫说还是对另一个人说,或是对自己说。
说着说着,纪晴伏在黄枫的肩头哭了起来,黄枫拍着她的肩头也呜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