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勇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说。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得照顾伤员去!”楚莹让王勇逗得嫣然一笑,给他缝好最后一个扣子,打了个绳结说道。
“那几个家伙也够狠的,对女同志都下得去手,把你的脸都打破了,该让他们受受罪!”王勇看看她头上的伤气恼地说。
“这是我的工作,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又有几个脾气好的,没办法!”楚莹收拾好针线说道。
回到宿营地,天已经大亮,空中的飞机多了起来,一架刚走一架又飞过来,几乎三五分钟就有敌机飞过,敌人看样子知道附近有志愿军的仓库,但是确定不了准确位置,只能不断地轰炸公路桥梁,切断运输线。
“排长,回来了!”胡开山冲王勇促狭地笑笑说。
“回来了,不会来还住那啊!”王勇看着几个小子不怀好意地挤眼睛警惕地说。
“怎么去这么半天啊,呦,排长你的扣子是不是楚军医帮你缝的?”刘颂不认识似的上下打量着王勇说“我还想帮你缝呢,谁知道排长看不上咱!”
“滚一边去,你也凑热闹,我帮她埋人,她帮我缝个扣子,这有什么啊?看你们一个个的什么样子,回去以后我得让指导员给你们好好上上课!”王勇用手指头点着他们说。
“排长,别生气,楚军医长得漂亮,人也不错,你们在一起挺般配的!”胡开山陪着笑说。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王勇摸摸自己的脸说“哦,你们几个小子跟踪我,听墙角!”
“没有,没有,排长真没有!”胡开山摇着两只手说“我们就远远地看了几眼!”
“隐蔽,附近有特务!”正当几个人开玩笑时,吴班长突然喊道。
“怎么,我们暴露了吗?”王勇立刻指挥几个人进入各自警戒位置,凑到老吴旁边问道。
“你看那边!”老吴指着空中一颗红色信号弹说道“特务发现了什么,在给美国飞机报信呢!”
“会不会是咱们暴露了?”王勇小心地问道,他的话音刚落,突然周围又有几颗信号弹升起,相距还比较远。
“呵呵,没事了,周围有咱们的部队跟他捣乱呢!”老吴笑着说,神情也放松下来。接着空中刚刚升起一颗绿色信号弹,马上几颗同样颜色的信号弹又从周围升起。
“敌人通过发射信号弹指示位置,咱们的部队也学精了,他们打信号弹,咱们也打信号弹,敌机就找不到准地方,只能在天上瞎转悠!”老吴见王勇还有些不解,给他解释说。
“哦,以假乱真,隐真示假,好办法啊!”王勇看着天空中漫天的‘烟花’,嗡嗡乱转的敌机说道。
“是啊,咱们现在武器不如敌人,再不动动脑子,还不得让美国佬治的死死的!”老吴感慨地说了句,仰面躺好闭上了眼睛。
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个难熬的白天,天一擦黑,车队又重新上路,走了半个多小时赶到了不远的后勤物资中转站,伤员送到后方医院,俘虏交给了留守处,四台车装上了大米,连夜往回赶。
由于今天是星期五,美国飞行员大都回后方基地休假度周末,夜班飞机少了很多,顺利的通过了封锁线。车开的快起来,这时一辆空车从后边超车,路的左侧是深沟,后车超过王勇他们的车后,回轮的时候后车轮刮到了他们车的保险杠,由于车速过快,两车都失去了控制。
空车一头撞到了山上,司机当时就不行了,副司机受了重伤。王勇他们的车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整个掉了头,冲到沟里,被一颗树拦腰挡住,没有翻车。老吴却被从车里甩了出去,摔的昏迷不醒,坐在后槽上的王勇和两个战士跟着车上的四十多袋大米一起飞了出去,也幸亏有这些大米,得以缓冲,人虽然摔得鼻青脸肿,但好在没伤了胳膊腿。
经过一番救治,那台车上的司机还是没能活过来,等后边的车上来把王勇他们那台车拖了上来,老吴伤的不轻,车是开不了了,只能由那个学了不到一个月的副司机上阵,王勇当上了临时的副司机。车装上散落的大米重新上路后,王勇一路是精神抖擞,两个眼瞪得跟鸡蛋似的,车门也一直半开着,不敢关上。打那以后养成了个‘好习惯’,只有车有后槽,他都会自觉的到后边去‘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