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坦克掉过头来,用机枪坦克炮对一排阵地猛烈射击,接着敌人以强大的火力开路,占领了一排对面的山峰,建立了炮兵阵地。迫击炮,战防炮不停的轰击,敌机又再次折返轰炸一排阵地。这会这个小山峰山爆炸声已经分不出个,就像把人罩在了一口巨大的钟里,外头无数人在敲击,震得人头昏眼花,心跳过速喘不上气来,使人生出一种无力感,觉得自己在这钢铁地碎片中如同一只无力抵抗的蝼蚁!一排被敌人强大的火力压得根本抬不起头。
炮击整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慢慢结束,天亮时还满山树木,白雪皑皑地山峰已经面目全非。高大的松柏变成了低矮的树桩,残存下来也被弹片削得光秃秃的,只剩下笔直的树干,如同一支支挺立的标枪。厚厚的冻土都被炙热的火焰融化,成了滚烫的泥浆,融化的积雪也在他们权当战壕的雨裂沟里汇成了小水潭,淹没到了小腿。
三辆英军坦克隆隆的开过来,猛地加大油门压上道路上被炸毁的卡车。在几十吨的‘百夫长’面前,卡车就像小孩子的玩具,转眼变成了一堆废铁,后边跟上来的坦克将它们推到了路边的沟里,堵塞的道路很快被疏通,那效率比现在的交通警察高多了。堵在后边的汽车炮车立刻加大油门迅速沿着打通的公路涌了过来。
“嘀嘀嘀”王勇连吹三声喇叭,阵地立刻枪声四起,对着公路上的车辆猛烈开火。车上的敌人一边开火还击,一边加快速度不顾骤雨般的子弹向前猛冲,并不与王勇它们纠缠,一心想冲过阻击线,躲到他们的射程之外。汽车只要不被击中要害,依然能够行驶,正司机被打死,副司机推下尸体,立刻接替,车胎被打爆,只要不翻,司机仍然开着拐了腿的车踉跄前行。一会儿功夫,七八辆汽车已经冲过了阻击线。
“瞄准一辆车对着驾驶员和油箱打,不要乱放枪!”王勇急得青筋迸出,高声喊道,面对蜂拥而来的汽车,大家眼都花了,有点猴子掰棒子的感觉,见车就开枪,往往不能集中火力重创其中一辆,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不得要领。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各个战斗小组这次找到了窍门,枪法好的先把司机干掉,机枪压制车上敌人的反击,然后集中火力向逼停的汽车油箱开火,很快三辆车被打的着了火。
二班的机枪组中了大彩,一辆满载榴弹炮炮弹的弹药车被击中,炮弹被烈火引爆,连续不断的爆炸不断响起,挨着靠着的汽车都跟着沾了光,陪着它一起去见上帝了。后边的车队见事情不妙,纷纷倒车,就是皮糙肉厚的坦克也被吓得躲的远远的,不敢近前!最倒霉的还是闯过阻击线的那几辆车,它们被等待已久的其他部队堵住,一顿臭揍,前进过不去,后退回不来,成了正经的‘三明治’,一番苦战,在炮火的掩护下逃回来的不过十之一二,损失惨重。
“排长,你说我对着大炮的轱辘打了两梭子子弹,明明看着打中了,它楞没跑气,依然跑得贼快,那是什么玩意做的?”一班一个叫周志辉的新兵问道。
“噗噗”旁边的几个老兵一下笑喷了“小周,你太厉害了,想把大炮轱辘打没气”
“呵呵,这个我知道,我过去当驭手的时候,车轱辘就有一个是大炮上的,妈的,那家伙是实心的,你在上面穿多少窟窿都没事!”张大富笑着拍着周志辉说道。
“妈的,是个死疙瘩啊,白瞎了那么多的子弹,本想撂翻了大炮立个功呢!”周志辉沮丧地坐到地上说道。
“好了,不要闹了,一班长你带人到山顶把那里修整一下,构筑个假阵地!”王勇制止了大家的玩笑,交待给程祥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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