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挨骂了吧,好心没好报!”赖子出了洞笑嘻嘻地说“你治好的是不是那个给你送烟的老马,那个马连长?”他又好奇地问。
“对啊,如果我不治好他,**的能抽上烟!”王勇没好气地说道。
战事紧急,伤员不断的增加,有时伤员送来的很多,无法立刻转移到后方医院,只能给伤员重新包扎或是进行急救手术后暂时集中在这里,等待后送,卫生队的人手就显得不够用了。勤杂班的人不得不除了做本职工作外,还要承担一些给伤员喂水、喂饭、洗脸、翻身的粗活。这里女多男少,重伤员根本动不了,她们又搬不动,包扎换药还得需要他们帮着。为防止敌特打冷枪信号弹引来敌机轰炸,男的除了医生和炊事班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要在四周放流动哨,一天下来休息不了多长时间。
“王连长,换班啦!”勤杂班的和炊事班的人私下里都随着赖子跟王勇叫连长,看到他进来,老吴热情地打着招呼。“哦,吴班副值班呢,外边挺凉,我上你们这歇会,等候还得放哨去!”进入十月朝鲜已是初冬,晚上已经感到了寒意,现在防空洞里已经住满了重伤员,轻伤员都得住‘露天病房’,王勇他们的宿舍也早被征用了,他疲惫地拉过一个空箱子一屁股靠墙坐下说道。
“今天又献血了吧!”老吴端过一碗红糖水递给他说,有时手术时缺血,他们卫生队的这些人还不时的客串下献血员,不光是他,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献过。
“你咋知道的?”王勇接过碗好奇地问。
“呵呵,副队长吩咐的,让我给你准备碗红糖水,一直给你温在灶上!”老吴坏挤挤眼睛说道,卫生队的人只要不是眼瞎都看得出副队长对王勇很‘照顾’。
“王连长好啊,有人疼,不像咱们没人管啊!时不时的有人来慰问,抽烟有人给送,衣服有人给洗,献了血还有人给准备点糖水!”财迷往灶里塞了根劈柴不无嫉妒地说。
“你能跟王连长比,人家交得都是过命的朋友,讲义气,抢了粮食大家吃,自己把责任担下来了,一个人到咱们这遭罪,谁不服气啊!哪像你,糖公鸡一个,一毛不拔还得粘人家点,谁会待见你这样的!”老吴讥笑着说道。
“**的当我想这样,我一当兵就是收编的杂牌,军饷就没见过,还得他妈的一天饿着肚子打仗,当官的贪了老子的军饷不说,还整天盼着我们早点死,等着收我们给家里的抚恤钱呢。我自己再不弄点,老婆孩子谁养啊,只许他们吃肉,也得让我喝口汤啊!早知道这样,都是打鬼子老子还不如当初直接当八路呢,省的现在受气。”财迷不愤地说道。
“闫老西是个他奶奶的老财迷,带出你们一帮小财迷,都一个揍性,修个铁路还比别人窄一尺,恐怕老蒋抢他的地盘!”老吴笑着说道。
“我看你是‘狗改不了吃屎’,现在当了八路啦,手脚还不干净,为两筒罐头让人给送这来了!”秀才冷笑着说道。
“我他妈的不是习惯啦”财迷难得的老脸一红讪讪地说。
“连长,该咱们上哨了!”赖子腰里别着两颗手榴弹走进来对王勇说道。
“好,咱们走!”王勇答应一声,站起来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连长,咋了?”老吴赶紧扶住了他焦急地问。
“今天他逞强,献了两次血,虚的呗!”赖子扶着他坐下,心疼地说。
“没事,我坐会儿就好了!”王勇轻声说道,头上冒出一层虚汗。
“连长,我替你去吧!”财迷忽然站起来,拍拍手上的土,从赖子腰里拽出颗手榴弹别到后腰上说。
“咦,你没发烧吧?”赖子惊讶地说道,平时这种事财迷是能躲就躲,不愿靠前的,今天却主动提出来替岗。
“妈的,都这么看老子干嘛?我也是曾是个热血的汉子,不能总让你们瞧瘪喽!”财迷看看众人惊诧的目光,绷着脸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