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副伍长。原来是他运气太背,军队早晨跑山的时候,谁都没事偏偏他一过就被毒蛇吭哧了一口,幸亏救治及时,要不他就算交代在那里了。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也被整虚了早早回营房休息了。他进屋一看我们两个气氛沉闷,一个还面带梨花,强打着精神说:“呦,还哭上鼻子了?”
我们两个低着头,谁也不敢看他。
“蹲号子的犯人进去之前还要挨杀威棒呢,何况这是队伍。现在要不把你练练,上了战场你还能哭鼻子?对手会让你哭吗?”
白胜委屈的说:“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刚来胳膊就被给打折了。”
“谁让你们是新兵蛋子不懂规矩的?你们这是托人进来的,老徐他怕你们不服管。马上下批新兵就到了,到时候他们也得这样。”
对呀,新兵来了我们就是老兵了,我们就不用挨欺负了,我们也可以白胜和我的精神立刻就好了。人性有种说不上来的复杂,道德规范我们不可以恃强凌弱,弱者要受到同情和保护,但是没有人从心底愿意去做那个被同情和被保护的。
反正也没想过要走,再说马上就不是新兵了那就呆在这里吧。虽然挨整的程度有增无减、手段日出新奇但是没有什么信念,就是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态度支撑下来了。后来回想起来,这段岁月才叫记忆深刻,才有资格成为日后烘托自己的谈资,才有勇气去面对以后未知的路。
过了将近两个月,一年一次的慰问大会到了。这是镜湖山庄的传统,每年这个时候庄主都会带领全家慰劳天威军,驻守在外围的部队都会回到庄内。我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散落在各队的伙伴又可以相聚一下了,我也一定会看到箐箐的。这天终于到了,我们队刚进庄,白胜从后边凑过头来说:“往右边看。”
我一看,竟然是虎子,只见他站在队里副伍长的位置满脸严肃,我稍微往后侧点头说:“他怎么成副伍长了?”
白胜坚定地说:“绝对不可能,新兵怎么会当副伍长。估计是副伍长没来,碰巧吧。”
其实我也这么想,我也不相信甚至不希望他会成为副伍长,就像某个桥段里演的:“世上最让人郁闷的事情就是你及格了但是你的好朋友却没有,世上最最让人郁闷的事情是你的好朋友考第一名但你却差点没及格。”人就是这么说不清。
后来在zi you活动的时候我找到了虎子,谁曾想他真的是副伍长了并且对我说了过程。原来他上来也挨整,晚上睡觉的时候遭到了白胜一样的待遇。但是他凭着原来的武功底子和良好的身体素质,竟然打退了上来动手的四个人,还把伍长给揍了,全队从此没有人再敢和他叫板。后来副伍长调到别的队当伍长,全队同意他为副伍长。我听的目瞪口呆,心里说道:“这叫什么世道?”
在慰劳大会上我惊奇地看到了箐箐,当时她就侍奉在凌夫人的左右。zi you活动的时候我费了半天的劲才和她说上话,她表情很不自然,问我:“你还好吧?”
“恩,挺好的。你怎么来这里了?”
“凌府的大管家找到了我爹,一定要我进府当丫鬟。凌家这样的大户亲自找上门来,我爹娘当然同意了。我现在就在凌夫人身旁当婢女,她待我像亲生女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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