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君子与小人之间的差别。”
陈先生及其推崇孟子,孟子全书他倒背如流。他在教我兵法的同时也向我讲解孟子,这篇鱼我所欲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李大人的一番话说得我豁然开朗,我终于不再纠结穆槐的话了。从我当上桃花源县尉以后,我想我的选择就没有再变过,牺牲我一个又何妨?你总不能让所有人一起陪你陷入争端。
我的心情也顿时好起来,站起身朝屋外走去,御史大人叫住我,问道:“你干什么去?”
“你把我的枕头弄湿了,我去你房里换一个出来。”
“如果我告诉你一个关于你自己的要紧事,你可否把我的枕头留下?”
“什么要紧事?”
“你听了便要把我的枕头留下。”
“罢了罢了,事情如此要紧谁还有心思拿枕头开玩笑。我不拿你枕头了,快说!”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你头发上有几片茶叶。”
“完了?”
“完了!”
一辆马车向稷下学宫疾驰而来,门口的守卫看到马车上悬挂的紫金令牌,并未示意马车减速,而是立刻打开了内门让马车全速通过。
“你这个动作做的不到位,照你这样把剑刺出去之后下盘就会漏出空当,如果对方用长枪横扫过来,你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扫倒了!”穆槐把脸几乎贴在徒弟的脸上开骂,方圆两米之内的人都能清晰地看到师父的口水喷溅到小师弟的脸上,一滴都没有浪费。
“嘿!”司徒清实在是忍不住了,轻微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就是一合眼皮再睁开的间隙,距自己一丈之外的师父已经把面孔贴到了自己的脸上。虽然穆槐的速度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了,但是这一下还是瞬间让司徒清吓出了一头的冷汗。
穆槐用自己钢钎一般的手指杵着司徒清的肩头说:“你笑什么?你又什么资格笑别人?”司徒清就像是大浪之中的小舟一样,上半身被杵得来回晃动,双脚却死命抓地不敢移动。
“你说!你那套功夫练好了是吗?”司徒清现在连呼吸都不敢使劲,更何况是说话了!穆槐问道:“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回禀师父,我昨天晚上回家了。”
“回家了?我记得你尚未娶妻,怎么我闻到了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难不成你又会你的老相好去了吧?”
“噗通!”司徒清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上,心里盘算着,自己刚在春来楼相中了一个小妞,这还没几天呢,怎么就让师父知道了?其实稷下学宫这么大,遍地都是穆槐的耳目,尤其是自己的徒弟和稷下学宫的那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家,一举一动都随时有人汇报给穆槐。
至于这个司徒清,穆槐并没有太上心。司徒家族在山东这片的势力很大,他为了赢得那些名门望族的支持,随便收几个子弟而已,这权且叫做交易。从穆槐本人来讲,他对这帮人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平时也不愿意像对待黄云天那样去指导他们,今天只不过是气太不顺了,急需找人发泄一下,司徒清恰巧撞到了枪口上。
这个时候,穆槐的贴身仆人推门走进来,穆槐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