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跑。我看见一个什长抓着自己的士兵死命不让往后走,无奈向回滚滚的人流淹没了他们。
我命令在后方压阵的人张弓搭箭,让过所有跑回来的士兵。等到白花羚冲到跟前之前,便一声令下,顿时天空“呼”的一下,一大股“云团”压了下来,登时冲在前边的几十只白花羚死得死伤得伤,倒地不起。花羚王大叫一声,所有白花羚马上跑了回去。在弓箭射程之外集结,警惕着我们。
我下马,抽出了宝剑。来到慢慢聚拢的攻山部队。我抓住一个人的衣领问道:“你是看见谁往后跑,你才跟着跑的?”
“啊?”
“我问你在进攻的时候,是看见谁先临阵脱逃的,你才跟着擅自后撤的?”
“临阵脱逃”、“擅自后撤”这是一个意思,都是够阵前处斩的死罪了。面前这个老兵油子当然明白,随便指一个人出来就行。可这就和别人结了梁子,以后在军营里还怎么混呢?他肯定不能被我当枪用,哆嗦了半天就蹦出来一句话:“当时人太多,都往后跑。”
“那你指出来都有谁,一个也行。”
“当时没看清!”
我心里这个气啊,一咬牙狠狠地说:“是没看清还是没看见?指不出人来就说明你是前边带头先跑的。来人!拖下去砍了!”
“大人!我说!我说!”
“没机会了!”
“噗”的一声,一颗人头滚到了尸体的不远处。我能看出说有的人都傻了,包括在后边压阵的那部分人,没人能想到我居然敢杀人,而且就在这个地方!我又走进人群,走着走着只感觉有股浓浓的尿骚味,我仔细一看,发现地上有一小滩水渍,水渍上边还站着一个人。
我在他面前站定,还没开口说话,小兵举手一指旁边的人,喊道:“回禀大人,是他!我看着我们什长跑我才跟着跑的。”
什长眼睛惊恐地一瞪,连愤怒的时间都没有。他像狗一样机警地转动着脑袋,忽然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指着一个人说:“回禀大人,他在我前边。”
被指的那个人,马上又寻找一阵,说道:“回禀大人,那个,那个没头盔的,他跑在我前边。”
没头盔的指着斜后边的人说:“回禀大人,这个人是从后边超过的我,他在我前边。”
超过没头盔的指着旁边的人说道:“回禀大人,他在我前边。”
旁边的这个人,指着站在最后边的人说:“回禀大人,我是看见他跑我才跑的。”
最后一个反驳道:“少放你娘的狗臭罗圈屁,你在我旁边先跑的。大人,我作证,最先跑的是他!”
“去你娘的,最先跑的是你!”
“好啦!好啦!”我说道“你俩谁也跑不了!来人,这两个都拉出去。”
我走到被指的那个什长面前问道:“为什么那个兵指得不是自己的伍长,而是你这个什长呢?拉出去!”
“冤枉啊!冤枉啊!大人。”
“你冤枉?我看我比你还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