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在沧州当监工。牟利鸣和大哥他们非要跟在我身边,我死活不同意。后边的路很长,我不想在提前失去谁了。虎子那天晚上被人打断腿骨,正在养身子。我身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了。
宋承天说:“现在你们就是祖大人的亲卫了,你们要像护卫我一样护卫祖大人,听到了没有?”
“是!”他又转向了我们俩,问道:“有什么要求赶紧提,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我们要好马。能够长途奔袭的那种好马。”
“军营这么多马呢,除了将领的坐骑,满军营的马随便你们挑。对了,按编制不是每人两匹马嘛,一匹骑乘一匹负重。现在多给你们一匹,每人三匹。”
杨长风听了兴奋非常“末将定当无付将军重托。”
我说:“你当宋将军大方啊?咱们缴获了齐军这么多马,天天人嚼马喂的要消耗多少粮食?正好给我们一大批,自己省了粮食。这叫‘借花献佛’。”
宋承天笑着指着我说道:“你小子,真是猴精猴精啊。说正经的,我手里能征战的马军就两万多一点,我留下几千作为机动,两万人全给你们了。你俩要精诚协作,出了事情商量着来,千万不要内讧。用这两万人闹出点大动静来。”
我们俩都点点头,我说道:“将军,我还想要一样东西。”
“你说。”
“打沧州的时候,火药没用完吧?”
“哈哈,都给你了!”
杨长风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就好像被人喂了屎一样。“少拿点吧!”他央求着我。
“那玩意好用。难道将军这回这么大方。”上回炸营的事情仍然让不少人对火药相当抵触,包括宋将军。当时在沧州城就想一次用完,可还是剩下一些,索性这次当顺水人情把这些棘手的东西全送出去。我因为用过猛火油,对这种神物特别喜欢。
宋承天声音突然低沉下来,说道:“这一别可就断了联络,能不能见面都不好说了。长风啊,你和哥哥我几十年的交情了,保重。还有祖聪,保重。一定要保重。”
帐篷里的气氛有些压抑,等三人话别之后,我就走出了帐篷。后边几个亲兵跟着我回到自己的营地。我看着他们说道:“现在从宋将军的人变成李将军的人了,姓氏是不是应该改改?是不是应该叫祖大、祖二、祖三、祖四一直到祖八啊?”
几个人听了身形明显一顿,但还是犹犹豫豫地行了个礼,说道:“全凭祖大人做主了。”
“我做什么主?你们自己姓甚名谁别人能做的了主吗?告诉我你们的真是姓名。”秦宗权的悲剧我不能让它在我身边再次发生。也许大人物让自己的仆从姓自己的姓,或许这叫做恩赐。但是我不喜欢,你不能剥夺了一个人的祖根。
几个人向我说了他们各自的名字,我说道:“虽然要记住你们的名字还有要认识你们都需要时间,但是我愿意这么做。因为我们马上就是战场上的生死之交了。你们说呢。”
八个人眼睛有些湿湿的,他们齐齐行礼说道:“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动作整洁利落,一看就是多年演练出来的,但我相信这次他们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