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天半,还是没有打下来。杨长风和方丈都开始整顿城防贴安民告示了,我还在城外架梯子呢。
“不打了,不打了。”我下令停止进攻。西安难打,真不是我的问题。因为这里就是齐国首都的门户,城防坚固,防守异常顽强。据我放出去的探马来报:临淄的禁军有部分军队在我附近扎营。我还要分出一半人马去应对禁军可能的攻击。本来手底下只有六千人分出一半,剩下的三千打一千,敌人的城防优势把我的人数给抵消掉了。
探马来报:“禀告副指挥,齐国禁军有约一千人的马队出营往西去了。我和同伴想跟进一步跟着他们,半路上遇到了弓手伏击。同伴身亡,我只好先回来了。”
“往西,难道想绕我?”我苦苦思索着对策,看着树林里拴着的战马,不禁觉得可惜。骑兵的优势在于野战,下马想步兵那样攻城实在是太浪费了。能不能把他们从城中引出来呢?我心里忽得一计。我下令全军后撤上马,说道:“西安难打就不打了!咱直接打临淄立头功。所有人跟着我一起喊‘打临淄,立头功’。”
“打临淄,立头功。”几千人齐声喊起来也是声音震天。我一带马头,率领着部队绕过西安县城向临淄方向而去。在路途中遇到了一片小山丘,我带人进到了山丘里边。埋伏了半日眼看就要入夜了,沈富贵问道:“大人,咱们这样干等他们出城也不是办法啊。”
我也焦急说道:“鱼儿不上钩,渔翁也没办法啊。告诉所有人不许生火做饭,饿了干吃干粮。”
正说着,远处传来了隆隆马蹄声。这个时候杨长风和方丈不可能来,那只可能是齐军。我吩咐几个士兵换上齐军的衣服问问他们,背包总是背着几套敌军的衣服才好行事。这一队被假扮成齐军的士兵引到了土丘里。齐军问道:“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西安县的守军,跑出来的。”
“啊?西安已经丢了。那只能回去了,你们几个溃兵跟我们走,是临战脱逃还是被击溃的,要问问清楚。”
“你们够呛能回去了”
西安城下,来了一批齐军禁军模样的人马。城上问道:“城下来着何人,通报一下。天黑看不清。”
我说道:“我们是禁军精骥营的,受大王指派特来此协防。”我使劲让说出来的话带有山东口音。
城门开了,我们鱼贯而入。天太黑,不好动手。临到城下的时候我再三嘱咐,必须在晚上把城防布局摸探清楚。县令和县尉都出来主动迎接我,一边陪我走,一边想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城防。我看这两个人的全身脏兮兮,县令胳膊上的衣服全扯烂了。看来守城的时候没少尽力啊,虽然人家是尽职尽责,本来无可厚非,但我就说恨得牙根痒痒。
因为口音的问题,我只能少说话。在他们眼里,王城禁军的人当然架子大,也只好陪着笑脸殷勤地找话题。我冷着脸应付性的点头,在城里大致走了一圈,心里稍微有点底了。县官说道:“大人,天夜了,咱们简单地吃点东西吧。”我点头同意。
刚开饭没多久,县令就出去了。等吃到一半的时候他才回来,只见他拿着兵器往门口一站,说道:“祖聪,几年前稷下学宫欢迎你的宴会,我也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