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彦庭知道,他们当年在战乱中,也只是小将领而已,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
为首的旧部说道:“少主,你不要管我们了,这也不怪梁庭长和乔霍远心狠,当年参加战乱,确实是我们的错,就算是要治我们的罪,也是我们罪有应得。”
苏景然忍不住站出来说道:“父亲,七叔跟这些他父亲的旧部,确实早就已经没有了反叛之心,他们早已经改邪归正了,若是再治他们的罪,岂不是逼他们对前途没有信心,再次生了异心?”
乔霍远看着苏景然,说道:“若是放过他们,怎么对二十几年前死去的士兵和民众交代?”
“父亲,你也知道,很多士兵和小将领,身处他们的位置,听从的只能是上级的命令,而并非有自己的意愿。上级有什么命令,他们就不得不执行。战乱是乔业城挑起的,作为下面的士兵,他们有多少选择的权利呢?”苏景然轻声说道“这二十几年他们流离失所,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现在他们已经改邪归正,何不就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重新做人呢?”
“可是公主,这些人找到墨彦庭,难保是有什么异心啊。”梁庭长说道。
苏景然笑了笑:“梁庭长,七叔一直生活在墨家,墨家掌权的人是修炎,他和他的这些下属,也没有什么支撑,没有什么兵力,就凭借着他们这几个人,就算是有异心又如何?何况,要是七叔真的对王室和国家有什么异心,他当初大可以利用我和修炎的几个孩子来威胁王室,可是他们没有。”
苏景然提高了音量,有理有据地说道:“他们不仅没有利用小奶包,还处处都保护着他们,这足以见七叔的真心。如果对他们还要再提起二十几年前的罪责的话,我想,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吧?”
“这”梁庭长一时无话可说。
秦墨霄站出来,说道:“国王,刚才你不是要赏我什么东西吗?我心领了,不过我现在又想求你了,就求你放过七叔和他这些下属吧。”
木头人也说道:“国王,我也不要什么职务,只求你不要再追究七叔和他身边人的责任,可以吗?”
所有的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乔霍远。
法律也无外乎于人情,跟在墨彦庭身边的这些人,也早就答应过墨彦庭,以后再不生事,只跟在墨彦庭身边,墨彦庭安排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既然如此,又还何苦再惩罚他们呢?
所有人都不愿意墨彦庭为难,每个人都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乔霍远。
乔霍远也不能够不考虑大家的想法。
他看了一眼梁庭长,梁庭长也有些无奈:“国王,这件事情,还请你定夺吧。”
乔霍远见大家都如此,想了想说道:“他们确实保护过几个孩子,勉强可以将功抵过。既然如此,那我就答应你们的要求,不再追究。不过墨彦庭,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约束你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