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皇上!”陆亦儒忍不住加重声音叫道。
“什么?”萧南予猛的醒过神来,望着陆亦儒面色略显尴尬:“亦儒,你刚才说什么?”
陆亦儒无声的叹了口气,这己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萧南予似乎显得特别的心神不宁,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皇上,原太平王萧迟一事臣己彻查清楚,相关逆党亦己悉数收捕,只等三司勘验后由皇上定决。臣刚才问的是,不知安庆公主要如何安置?”
定了公主的名分要去和亲,结果却没和出去,这在凌苍的历史上,也算是头一遭了。可是这样的女子毕竟不是真的公主,总不能真的按凌苍传统为锦儿开门立府,如果这样,岂不是为后世开了先例?终会弄的一团糟的。
沉吟了一下,萧南予说道:“让她先住在宫里,就住原来皇后住的月明楼,以公主礼待之。”
“皇上,凌苍国现在没有皇后。”陆亦儒不知是尽忠还是故意,说了句极刺耳的话,并借着这句话接着往下说:“说到皇后,吏部沈大人,刑部宋大人,御史李大人,还有国子监丘大人家的女儿都是极好的,国不可一日无母,皇上是不是考虑一下”
“够了!”萧南予厉声喝道,但看到陆亦儒一脸无所惧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他说这话的意思,两个月前苏暮颜在锦儿出嫁典礼上为自己挡下了方黎那一刀,然后昏迷整整十四日,之后,又迫于诸大臣压力,不得不在仅仅休息不了到一个月的时候,就以极虚弱的身ti踏上流放之路。
苏暮颜走后的第四天,沈玉楼帮着他处理了萧迟叛乱的后续事情,交割清楚一切事宜,云淡风轻的对他说道:“皇上,靖远如今己经回来,皇上身边有了可靠的人,玉楼也就没什么可牵挂的了,请皇上如以往一样,允玉楼半年假期,四海云游。”
沈玉楼看着他的时候目光灼灼,甚至带着种明明白白的挑衅,萧南予听从大臣意见将苏暮颜流放西疆的做法让沈玉楼极为不满,他和萧南予都明白,萧南予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他在犹豫,在考量,萧南予想要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挽回苏暮颜,也想要知道,苏暮颜究竟值不值得自己付出这么多。
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境中,对于明明可以以帝王家事一力压下众臣干涉的事情,萧南予却选择了一种最不干脆,最不果决的做法。
既不赐死苏暮颜,又不为她开tuo罪责。
在苏暮颜以命换命的舍身相救之后,萧南予却做出了生平第一件令沈玉楼觉得不智的事情。
萧南予看着沈玉楼前来请旨的时候,骨子里的火汹涌着往外冒,他喝退了所有的人,下死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御书房一步!
沈玉楼带着无所谓的笑容看着萧南予做这一切,等到偌大的一个宫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萧南予阴冷的盯着沈玉楼,压低着声音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沈玉楼的目光毫不退缩,他看着萧南予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如果你不能保护她,那就把她交给我。”
萧南予当时气极了,单手在桌上狠狠一拍,才换了不过两个月的上好檀木桌子,令人震撼的化成了粉末。萧南予从来都没有在谁面前显露过武功,即使是在诛胡太后的时候都没有,左右人都以为他不过会些普通的防身工夫,又有谁知道,当今皇帝,竟然有这么一手惊世骇俗的武功。
看也不看一眼在自己手下化为粉碎的桌子,萧南予由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休想。”
“是么?”沈玉楼嘴角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表情坦然之极:“南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你抢什么,即使是暮颜,因为她先打上了你的烙印,所以,即使我心动了,也只是远远的边。”
沈玉楼自嘲的摇摇头,像是为自己过往的举动表达一种无奈,然后接着说:“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己经休了她,不仅如此,你还将她流放西疆,她那样弱的身子,怎么可能经得住西疆的苦寒?如果你不能照顾她,那么换我来,又有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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