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沈玉楼他们说话的意思告诉她,不过他却开恩一般的说道:“你上次在树林里问我的那个问题,是什么?”
“啊?”苏暮颜被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弄的有点莫名其妙,没听明白。
“就是上次被萧迟的人围住,你刚要问我却突然下雨的那次。”萧南予不耐烦起来:“雷声太大,我没听清楚。”
“那个啊”苏暮颜犹豫了一下,然后故伎重施:“没什么紧”
“你敢不说试试!”萧南予瞪起了眼睛,凶的像要把苏暮颜吃掉。
苏暮颜却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狭长的凤目被瞪的溜圆的萧南予,哪里像刚才那个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皇帝,简直像个要不到糖,威胁大人说:“你要是再不给我,我就不和你说话!”的小孩子。
“你笑什么?”萧南予恼怒的用力勒紧了苏暮颜的腰,苏暮颜低低的痛呼了一声,剩下的笑声就那么被迫咽回了肚子里。
“快点说!”萧南予瞪着苏暮颜,一开始是他不许她说,现在却有点执着于想要知道那个问题是什么。
苏暮颜忽然不说话了,就那么借着黑暗中的一点点微光细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管什么时候看,萧南予永远都有种让人触目惊心的美丽,斜斜植入鬓角的眉,不浓不淡,连每一根眉毛的长度都是刚刚好,没有短一分,也没有长一分。凤目狭长,眼角微微的向上翘着,自觉不自觉间,便**了几分高贵。
目光顺着萧南予的面部轮廓慢慢下移,最终垂下了眸子,望着自己交叠在一起的手,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朕要你说,你听到没有?”伸手掐住苏暮颜的下巴,萧南予所有的耐心宣告用謦。
被迫抬起的面容上,墨黑墨黑的眸子闪亮亮的注视着萧南予,光彩华华,又是种赌徒般的孤注一掷。
“我想问,你为何而来!”弃了皇上奴婢几个字,语言顺畅坚定的仿佛根本不是萧南予在质问她,而是她在质问萧南予。
苏暮颜就那么看着萧南予,目光晶亮晶亮的,带着赌徒的气势问:“你为何而来?”
“我”直觉的想要回答,然而话却就那么耿在了喉间,狼狈的转过头去,萧南予的声音里多了分气急败坏:“朕想来就来,朕的事,你管得着么?”
原本晶亮晶亮的眸子就那么垂了下去,声音里有种哽咽的委屈:“是皇上自己,硬要奴婢说的。”所谓气势,不过只有那么一瞬间,过了那一瞬间,她仍是那个小心翼翼,不想再有分毫触怒萧南予的卑微囚徒。
气氛忽然间就尴尬下来,萧南予动了动身ti,让自己和苏暮颜都坐的更舒服一点,伸出一只手将苏暮颜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语气凶猛的低喝道:“睡觉!”
只是那凶猛怎么听都有些色厉内荏,仿佛是自己的心先虚了,所以才借着这样蹩脚的方式来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