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果然是不能够小看,假以时日,定是凌苍大患。
凤清魅看到那火光,也收起脸上的玩味,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知皇上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赐教,若是没有,小王可就要告退了。”
楼船越来越近,船的规模很大,虽然人数看起来不多,只有百十人左右,但看过了凤清魅人马刚才的表演,萧南予知道,如果在这里和凤清魅正面碰撞上,自己这一方一定讨不了好去,纵然能胜,也必然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做法,这种事情,他绝对不能做。更何况,这里还是在精绝的境内,对方随时有可能来援,而己方的人,却远在百多里之外。
终于药药牙,抬手一挥,靠近九龙河畔的军队缓缓的让开一道口子,看着凤清魅和劫持着苏暮颜的凤镜夜以及那四十多个凤清魅的近卫借着轻功跃上楼船。
“多谢皇上成全!”上船,凤清魅优雅的一转身,对着萧南予拱手施礼,嘴里的话却是不饶人的刻薄:“夜重更深,你我两朝敌对,就不劳皇上远送了!”
萧南予双目紧紧的盯着船上的凤清魅,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面拳,骨节隐隐的泛着青白色。而刚才经过沈玉楼简单处理,己经不再向外渗血的肩头旧伤,此时竟又涌出新的血迹。
从头到尾,苏暮颜都静静旁观,一言未发,除了初被凤镜夜掳走时略显慌乱外,她的神色都平静到连她自己也觉得吃惊的程度。只是短短几个时辰中,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竟然没有人注意到。
此时被掳上了楼船,才相见却又要分开,而且似乎永诀无期,苏暮颜的心中忽然一阵闷痛,压抑的连呼吸都开始吃力。
拼命压在这种感觉,苏暮颜站在船头忽然对着萧南予大声喊道:“皇上,奴婢想问您一个问题!”
“什么?”直觉的就去回应,却在说了一个字的时候又兜回了半截尾音。
可是苏暮颜不管这个,她只知道,现在不问,下一次,又不知要等到何时。于是她大声的叫道:“你为何来?告诉我,你为何来?”
“为”剩下的那半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是眼中忽然悲伤漫溢,就那么生生的堵在了心口。
你为何来?你为何来?
真的不知道么?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问?
那一抹伤痛火焰一样灼痛了苏暮颜的心,楼船己然越去越远,风也似乎逞凶一样要把声音吹散,苏暮颜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喊道:“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所以不算数,我不甘心,你要等我,我会回来找你,我一定要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余下的声音,终于全部消散在风里,什么也听不到了,萧南予怔怔的立在岸边,耳边还回荡着苏暮颜的声音:“你要等我,我不甘心,我会回来找你”这些,是什么意思?真的只是想要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掌心传来刺痛的感觉,这才发现,自己紧握的双拳己经用力成什么样子。
肩头传来温暖的力量,沈玉楼沉着一双眸子叫他:“南予”
什么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萧南予伸手一抬,阻止了他要说下去的话:“回凌苍!”
说完,转身大步走到后面来支援的军队首领处,低声的吩咐着行军的路线和方法,毕竟这么多人,要想安然走完这两日的路线,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走路的姿势,语言和气度,明明还是萧南予,却莫名其妙的与前些日子有了什么地方的不同。
如果沈玉楼不仅是外表能做戏做成女子的样子,心思也能和女子一般多出几分梦幻来的话,他就一定能明白萧南予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变化。
那是一种叫作希望的东西,是潘多拉打开魔盒时唯一不肯给人间的最后的美好,是能让人在一瞬间,就拥有无上力量的绝世珍宝。
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莫名的,多了一分希望而已。
有了这分希望,就足矣,身为一个英明的帝王,萧南予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自己是王,是面前这些凌苍子民中,神与信仰一样的存在,所以眼前,他会做好自己的事情,但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要亲自去确认,去触摸,那份希望的真假。
今天要去朋友家玩,赶得回来会在五点左右再传一章,赶不回来只好和亲们说抱歉了,周末总是比较忙乱一点,亲们见谅。
这章会多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