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凤歧将肉麻当有趣的表演,凤清魅大概是早就看的惯了,听了这么恶心的话,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仍然平着声音说道:“父王当真这么讨厌哥哥们?”
“当然,这群混蛋,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们,如果不是你太柔弱,父王一定把皇位传给你的。”凤歧说的理所当然,而苏暮颜却再次对精绝那古怪的皇家传袭风俗感到瞠目结舌,做为一国之王,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面对着众多的儿子,居然可以这么毫不顾忌的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自己死了会被继位的王从坟墓里拖出来大鞭抽个骨断肢零。
如果苏暮颜知道凤歧的父亲死的时候也对着他的儿子们说出过一样的厌恶的话的话,恐怕也就不会这么惊讶了。所有的地方都有可能有亲情,只有皇家不可能。只是别的国家都用所谓礼义道之类撑门面的东西掩盖的太好,没有精绝这般赤条条的摊开在众人眼前罢了。
底下依然跪着的王爷们对于凤歧的这些话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想来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再说反正这个老头就要死了,再让他嚣张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
凤清魅看着凤歧,笑的温柔:“既然父王这么讨厌哥哥们,那就让魅儿帮父王把他们全都杀了,父王觉得如何?”
“啊?”凤歧愣了下,然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魅儿真是可爱,你若能杀的了,就尽管动手吧!”
底下还跪着的皇子中也有人轻笑起来,凤歧的“媚儿”要杀自己,这真是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
然而凤清魅对这些嘲笑却仿佛浑然不觉,反而极认真的点了点头:“儿臣记住父王的话了。”
凤歧笑的太过厉害,以至于竟然呛咳起来,好一阵之后,他停止了咳嗽,忽然对着旁边的侍从手一挥,大声说道:“把帘子给我放下来!”
一阵轻风飘过,房间左侧的巨大白色纱帘立时曼妙飞舞,卖弄着身姿翩然落地,而跪了一地的皇子们,甚至包括苏暮颜,眼睛都不可抑止的被纱帘后的东西吸引去了全部神魂。
纱帘后,是满满一屋子的画像,画中之人,尽皆是一个纤细的少年。
那少年或衣衫半落,香肩斜露,或嘴唇紧药,眉目痛苦,或者姿态魅惑的半趴在书桌之上,又或者长发散落,手指深深扣入半扇门窗。种种姿态,不一而足,有时,那少年的身后,还会画出另外半个人影,肌fu苍老松弛,若不是那bt的精绝王凤歧,还会是谁?
更令人发指的是,那些画像似乎还是按年代排列的,排在最前面的一张,那个少年的身高才堪堪比书桌高出小半个头,最多也不会超过六岁。
苏暮颜猛的捂住了嘴,被凤清魅握住的手也情不自jin的在他的掌心中用力。凤清魅转头看了一眼苏暮颜,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又转头去看着那些画,目光中竟仿佛对过往那些可怕的事情浑不在意,是在欣赏一般。
一只冰凉的小手忽然覆上了他的眼睛,耳边传来苏暮颜带着隐隐哭意的声音:“不要看,不要看那些东西。”
心里的什么地方,忽然就轻轻的动了一下,那只小手冰凉的温度,竟然仿佛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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