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掀翻隔在两人中间的桌子,凤清魅颀长的身躯带着与他的瘦弱不相对等的强大压力扑面而来。手腕被捏的从骨髓里向外散发着疼痛的滋味,苏暮颜惊恐的挣扎着,躲避着。今夜的凤清魅,是不一样的,眼睛里闪烁着冷血的疯狂。
低头用力在凤清魅bai皙的手背上狠y口,风清魅xiu长的眉陡然皱起,然而却并不放开。情急之下,那一口药的如此用力,甚至口中己开始泛起咸咸的血腥味。
惊讶的松了口,眸底惊慌一片,鲜红的血,惨白的肤,在缭乱的灯火下妖异的令人从灵魂里开始颤抖。
“你为什么不放开?”出了口的话,居然是这样可笑的埋怨,仿佛qing人间的玩闹。
“你还真是有够滥好人!”另一只手也伸出去,将苏暮颜狠狠的jin锢在怀里,原先握着她手腕的手转而捏起她的下巴:“放开?如果这样一点疼痛就放开,我该怎么活到今天?”
如果真的连这样一点忍耐力都没有,早在凤歧第一次对他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就该去死,怎么可能活得到今天。
笑意里的疯狂肆无忌惮:“既然你这么滥好人,那就再用一次你的善良如何?留下来,为我留下来。”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不是随时都可以为了其他的人把萧南予扔在脑后么?你那个蛇蝎心肠的姐姐,没心没肺的爹,还有寄生虫一样依附着你的锦儿,甚至为了一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石婉灵,你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狠狠耍了他一把。可为什么我就不行?我对你这么好,什么都顺着你,还让你成为精绝的神,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留下来?”
手上的劲道随着情绪的激动而越用越大,苏暮颜己是面色惨白,冷汗迭出,可是却药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太柔弱了,柔弱到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从萧南予到死去的琴雅,即使明知她不对,可看到她文弱的笑意与单薄的身ti时,都自觉不自觉的将谴责的话压进肚子里。
几时有人?几时曾有人这样毫无顾忌的鞭笞着她曾经用那么愚蠢的方式犯下的那么愚蠢的错误。
所有那些事情,不过欠了一份全然的信任与沟通,如果她肯说,肯和他好好的谈谈,有什么事情是真的比天海深,有什么事情是真的无法解决的呢?
他一让再让,自己却步步紧逼。
落到今日这般局面,怨得了谁?
为着对自己重要的人做那些事没有错,可是方法,却错的离谱。
“为什么不说话?”沉默的对抗,有时比挣扎还来的让人恼羞成怒。
“因为错了。”平淡的话语,夹杂着想哭的情绪。
“什么?”用手上的力道提醒她把话说清楚。
“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是我错了,而且错了不止一次。可是,无论错多少次,都不意味着,我可以继续错下去。我不能留在这里,是因为我不能再错下去。”
“撒谎!”手猛的一挥,苏暮颜的身ti应声倒地,重重的磕在旁边早己掀翻的桌椅上,在手臂上擦出长长的血痕。
血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兴奋剂,从古至今,盖莫能外。这也是为什么拳台上的人明明己经被血模糊了又眼,有时却反而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的原因。
凤清魅的眼神中己经看不到属于人类的理智,他上前赶上一步,蹲身下来,握住苏暮颜的后脖颈,强迫她抬起头来:“你也和其他人一样嫌我脏是不是?所以你才不愿意留下来!你不是说过你不在意的么?如果不在意,为什么不肯留下来?”
“你是干净的。”发丝散乱,渗着微微的汗湿:“脏的人是凤歧,不是你。”
“如果这样,那就留下来。”那样平和的眸子拥有瞬间镇定人心的力量,话语不自觉的就柔软下来,带着隐隐的请求。
然而得到的回应,却是无比坚定的摇头:“那不一样。”
“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怒气冲天的燃烧起来:“既然不在意,那就留在我的身边,萧南予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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