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她,就算没有责备,至少该有些不阴不阳的冷嘲热讽,居然连这个都没有。
苏暮颜又笑笑:“我以前为了求见皇上一面,曾经在御书房外跪了一整天,想必你听说过?”
朱雀点点头。
“后来皇上来见我,问我那样值得么?我跟皇上说,结果好的,就是好的,虽然跪了一整天,可是我最终见到了皇上,所以就算有什么委屈,也都可以变得不是委屈了。”坦诚的看着朱雀,轻柔说道:“此时,我亦持同样态度。”
言下之意分明,既然我没有死,那就算过程有什么不对,也都不必再去追究。
“难怪主子喜欢你。”终于低下了头,遮住苦涩的面容。
“朱雀姑娘将来有什么打算么?”
“没有。不过得主子隆恩,不废我的武功,也许,会去江湖吧。”
“如果朱雀姑娘在江湖上飘的累了,我倒有一个方向,可以指点朱雀姑娘。”
“苏姑娘请说。”
“南方。”苏暮颜极快的吐出两个字:“其实朱雀姑娘的名字与我曾经的身份有异曲同工之妙,凤凰别名,不就是朱雀么?凤凰为火之精灵,而南方属火,朱雀姑娘漂泊倦了的时候,如果肯去南方,定然会寻到自己合适的梧桐枝。”
朱雀一愣,然后不在意的笑了笑,不过是巫蛊之辞罢了,不知道苏暮颜怎么会和她说这些。垂首轻声说道:“多谢苏姑娘提点,时间己经不早,朱雀就告辞了。”
“朱雀姑娘!”再叫一声,朱雀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朱雀姑娘,我有一句话,请朱雀姑娘一定记住。”
朱雀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苏暮颜看着朱雀的眼睛,的说道:“最最珍贵之人,往往就在眼前!”
朱雀神色一亮,似是想起什么,却又终究想不明白,再次拱手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萧南予从帐篷里的屏风后面转出来,半坐uang上搂着苏暮颜的腰,在她鬓边蹭着,轻声问她:“你想做什么?”
虽然心里是信任朱雀的,可是那种生离死别的滋味,尝一次就够了,小心点总没有坏处。
苏暮颜任他抱着,转回头去笑着对他说:“我在努力的帮你的下属作媒,你还不快gan谢我。”萧南予打算放龙默外任的想法由来己久,刚好南疆龙骑大将军前些日子递了告老还乡的条子,把龙默派过去再合适不过。当然不是一过去就做大将军,而是先压下了老将军的奏折,让龙默过去协理一年,适应一下再说。
经过了这么多,对情爱生死的问题都看的透彻,苏暮颜一双眼睛如今毒的要命,不过三两天的工夫,龙默收的那么深的心意,就被她连看带猜蒙了个七七八八,再和萧南予求证一下,剩下的两三分就也补足了。
萧南予埋在苏暮颜肩头笑的闷闷的:“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媒婆了?前两天才刚逼着玉楼把那姑娘一点擦伤说的伤筋动骨快要命了似的。”
“要你管,我是在为你的兄弟着想哎,你还说我!”不满的撅起了嘴,她在那边做恶人,逼着沈玉楼做庸医,他倒好,敢在这里笑话她。
水水的桃红色像是在you惑萧南予一样,他不客气的凑上前亲了一口,看着苏暮颜的脸瞬间由透亮的莹白转成绯红。
伸手抚上苏暮颜的额间,那里的伤口如今己经完全收住,颜色却并未淡下去,形成细细的一条一公分左右的红线,正正的立在眉间。这条红线并不是均匀的,而顺着伤口的形状,中间略粗,而两头逐渐变窄,若硬要形容一下的话,大概可说像只狭长的眼睛,又或者,像是柳叶状的淡红色花瓣一般。
这印迹无论远观细看,都不仅不显得难看,反而凭添几分妩mei。沈玉楼来看过了,看过之后用玩味的眼神看着苏暮颜。有神物在体内,她恢复的又这么快,必然有什么人或东西在她昏迷时帮了她,只是她一直不肯说而已。不过这个痕迹,显然是梦中的那个神迹所赐的,以沈玉楼的灵丹妙药,也无法除去。
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萧南予笑着说:“无法除去正好,我正在想这样比较好看,以后要让她常画来着,这下倒省事了。”
此时,轻轻的凑上唇去亲了亲那个痕迹,又用额顶着她的,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暮颜,我喜欢看你这样为我着想。”
一点也不浪漫的话语,却是胜过了世间所有的海誓山盟,脸情不自jin就红的通透。心里面想,这个男人,真真是妖孽,不过一句话,就让她全身上下都敏gan的躁动起来。
帘门打开,燕南捧着一大束鲜花跑进来,却正看见两个暧昧己极的人,苏暮颜条件反射一般推开萧南予,纵然燕南立刻识趣的退避三舍,却仍然逃不tuo此后几天一直在灶房打杂的命运。
给读者的话:
被亲一说,好像真是挺长时间了,不过中间网络整顿停了两个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