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金銮殿上。
萧南予怕苏暮颜累着,专门在御座的边上摆了张软塌,垫的厚厚的,让她可以坐的舒舒服服。苏暮颜一开始听着萧南予的安排的时候,委实很想笑,可是心里又甜甜的,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好,在和她一样,很用心的保护着他们的孩子。
此时在大殿上坐定了,看着下面的群臣,忽然很能了解一点萧南予的心情,这个位置,其实是与整个大殿上的人对立着的啊。下面站着的那些人,一个个表面谦卑,内里花花肠子一堆,以为坐在上面的人不知道,可是真的坐在上面了,才会明白,那样的众生百态,根本无需思量,就早己齐齐的闯入眼中。
每日里面对着这样的一群人,还要细细的甄别,哪一个是好人,哪一个是坏人,哪一个为公,哪一个为私,哪一个能动,哪一个暂时有用还动不得,帝王,果然是天下最最辛苦的职业。
萧南予扫了下面的人一眼,淡淡开口说道:“爱卿们递给朕的折子,朕都看了,朕第一次发现,爱卿们的文采都是如此之好啊。”
到了保命的时候,才知道把自己的老底都掏干净,一个个写的又忠心,又委屈,直能把死人说成活人。
底下的人立时噤声一片,谁也不敢先开腔。
“罢了,这事先放放,朕听说,有人对皇后娘娘重登后位之事颇有微辞,今日,难得大家都在,也没个请假闹病的,咱们就先说说这事儿吧。”
“启禀皇上!老臣变为苏暮颜重登后位,极为不妥!”倒是真有敢说话的,一个须发皆白,一脸大气凛然的老者上前一步,大声说道。范航的谋反他从头到尾都没参加,只当没看见,所以这会儿底气足的很。
萧南予瞄了一眼,崇明阁大学士齐醒,有名的老学究,他跳出来说不妥,倒也在预料之中。于是笑着问道:“齐大学士认为怎么不妥?”
“老臣认为不妥之处有三:苏暮颜于和亲一事上力抗圣意,后宫干政,不守妇德,丝毫无皇后仪态,此其一也;流落番邦数月,无人证其贞jie,此其二也;身份低微,奴婢所生,此其三也。三条之中,凡有其一者,即不够皇后资格,何况三者皆具。更有甚者,苏暮颜登上后位,是在叛军做乱,混战之中,不过权宜暂代,毫无皇家礼仪规制,当然做不得真。”
萧南予瞥了苏暮颜一眼,忽然淡淡的说道:“皇后怎么看?”言语中先是叫了皇后,算是把自己的意思基调定下来,可是又并不自己出面解决这件事情,就是要看看,这个女子,会怎样应付这样的的场面。
苏暮颜一听到齐醒的那些话,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开始苦笑,这个老头子,说的当真见血,每一条每一项,都是她赖也赖不了的。又看着萧南予将皮球踢过来,忽然知道,纵然他可以给自己千般万般依靠,可是自己,也总要表现出一点什么,让所有的人知道,自己,是配得上他的。
微微起身向萧南予施了一礼,又看向阶下的齐醒,这样的位置关系,给了她一种天然的优越感,不得不说,要感谢萧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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