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一定的心里准备,可是到了地方吴兹人还是感觉到一种黯然的伤怀,一个从外面看起来迷雾重重地山谷,落在吴兹人的眼睛里其实就是一个四象阵结合北斗七星阵构筑的阵法。说起来这个阵法布置的简单了一点,也许是这位前辈觉得在这个地方没必要弄的那么复杂,又也许是无尘子在阵法上研究的少。又也许是无尘子所学的阵法没有流传多少下来。这一切都没有答案,唯一有答案的是,这个阵法唤起了吴兹人对过去地回忆。
这样一个阵法,自然是难不倒以阵法见长的崂山弟子吴兹人,不等贝塔带路,吴兹人已经径自先往里走。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北斗天枢为目,”吴兹人闭上眼睛都不会在阵法中走错,走进山谷后面前豁然开朗,一片开的正艳的麦穗状的红花出现在面前,花丛中的一条小径通向远处。沿着小径向前是几亩水田,田里地麦穗正挂的饱满摇摇欲坠。水田后面是一片树林,树林中间隐约可见有房间的红墙出现,这景致完全是在古代地球上常见的田园景象。
“**!真是太过分了!”吴兹人看着这片红花不由喃喃自语,这种红花叫嘉容,高一米上下,红色宽大的叶子榨出来的汁水可是宝贝,是炼制对抗防御天雷法宝的最佳材料之一,这种植物在地球上早就绝迹了,只是存在于山海经里面,没想到这里居然种了这么多。足足有三四十亩的样子。真是太过分了。当初在地球上,吴兹人的师父为了找一棵嘉容。找遍了整个地球都没找到影子。
走出花丛,走在田间地田埂上,当树林出现在面前地时候,吴兹人又站着不动了,嘴巴张的老大道:“不是吧?连亢木你都敢大面积种植?地球上地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快来打土豪分田地啊!”亢木,长着雨伞形状的叶子,结着一串串红色的果实,拿果实炼制的丹药服用后,不敢说从此不可能中毒,但是百毒不侵是说的上的,就算是弄一个果实放在身边,夏天的时候蚊子苍蝇啥的,根本不敢靠近。这种植物在地球上也绝迹两千年了,据说昆仑派的后花园里好象还有一棵,可惜天下修道者没几个敢觊觎,昆仑派三千弟子谁敢惹。
吴兹人的震惊还在后面,三间红砖墙的瓦房出现在面前,房前一块晒谷场,可就是这块晒谷场,吴兹人却没有勇气用脚踩上去。
“竟然敢这样糟蹋百珉石,你***有种。”吴兹人真的有点义愤填膺了,百珉石啊,磨碎成粉末后,和水当水泥来抹在练器炉子内,三味真火都能抗的住,剑圣门这些家伙居然就敢用来打地平做晒谷场,这晒谷场怎么说都有五十个平方米吧,这得浪费多少百珉石啊,回头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家伙来拆了整个晒谷场。
说来也奇怪,这一路上贝塔喋喋不休的嘴巴居然就闭上了,只是老实的跟着吴兹人往里走。別以为贝塔这家伙转性了,实际上是贝塔一直以为吴兹人没他带路进不来,没想到吴兹人像逛自家自留地一样就进来了,想到吴兹人那些厉害手段,加上吴兹人口中一直嘀咕着粗话,贝塔还以为吴兹人在埋怨自己没把这地方照顾好呢,自然吓的不敢在罗唆了,免得吴兹人被弄的烦心,转身一个雷劈过来拿自己出气。
房屋的两边分别有园子,吴兹人闻着味道就知道,里面肯定有血参,花香里面的腥味像鱼腥,错不了。估计贝塔这个傻瓜把血参当萝卜种了,这园子从那位前辈死后八百年来,还没荒掉肯定是贝塔在照顾。
既然水田里种了稻谷,不要说晚上有大米饭吃了,多兰的地方压根就没大米饭吃,吴兹人可是馋了太久了。
这地方宝贝到底有多少,吴兹人估计没个三五天是看不全的。现实是一个问题出现在吴兹人的脑子里,贝塔的前主人是度劫的时候被雷劈死的,可是这明明这里种有嘉容草,用嘉容草来炼制法宝,怎么可能被雷劈死?难道另有原因?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吴兹人赶紧回头找贝塔,这家伙正牵着一头长的像牛的家伙回来,说是长的像牛,是因为这头牛是青色的,有一个名字叫青牛。吴兹人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当初老子西出昆仑,骑的就是青牛啊,青牛灵性十足,只要养上个一百几十年的,再喂多点号东西,是绝佳的坐骑啊。如果说御剑飞行是开着法拉利,那么骑头青牛出门,就等于修道界的人开着劳斯赖斯,倍有身份面子。
吴兹人要是能有这么一头牛,还不好好对待?可是贝塔这家伙,正手上拎着一根棘条,毫不客气的抽在牛身上,口中还骂:“我让你乱跑,我让你不干活就知道偷吃。”
青牛被打的一阵哀鸣,吴兹人看在眼里是疼在心里,这场面要是被地球上那些修道的人看见了,估计能把贝塔给活剥了,青牛是能虐待的么?
“放下你的鞭子!”吴兹人一声怒吼,吓的贝塔手上棘条啪的落到地上。
“干嘛那么大声嘛!不就是一头耕地的牛么?”贝塔不满低声嘀咕的,它还真把青牛拿去耕地了,没天理啊!
这青牛还真的是有灵性,知道是吴兹人救了它的驾,走上前来亲热的用舌头舔了舔吴兹人的手,吴兹人心里乐开花了,以后这头牛就是自己的了。
“对了,你的前任主人死在哪的,能带我去看一看么?”吴兹人想起还要贝塔带路,脸上笑容有露了出来。
“不远啊,就在山谷后面的山峰上。”
“走,赶紧去。”吴兹人拉上贝塔就走。
这是一座不高的山,比起周围的群山真是小意思了,一坐孤单的坟茔矗立在山顶上,前面有一块石碑,上书“慕天颜自掘坟墓于此”
“什么意思?”吴兹人回头问贝塔,贝塔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石碑是主人临死前就刻好放家里的,埋在这里也是主人留书交代的。”
“搞什么嘛?”吴兹人嘀咕着,对石碑上的文字百思不得其解,回过头往下看,看见的正是山谷中的慕天颜留下住所的景象,这时候太阳落的有些低了,山峰拉成一个长长的影子正好遮住下面整个山谷,吴兹人猛的脸色一变。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