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板上苦苦哀求着爱人将酒还给他。
闹出笑话的夫妻俩回到家中,碰巧看到自己的女儿一边看着足球赛手里还握着一瓶五星级的金六福,老两口终于搞明白其中的猫腻。
薰缃的酒瘾从那年转为恶性,与此同时,住在老家村寨的外公为孙女采摘山药时不幸遇难身亡,打那之后,父母再也没管过她的嗜酒问题。
小学三年级时,好友栗湘的鬼才科学爷爷决定为她找出解药,全家人因为老人家的承诺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但谁都没想到,在一次次的实验中,薰缃的酒量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寂静的月夜,一辆褐色的越野车驶过高速公路来到市区新建的阳光花园,并且利索地在b组16号门口的车位停了下来。
现在是深夜23点48分,从车内走出来的西梓桄打着呵欠,摸索着袋内的钥匙。
但是,门打不开。
甩着脑袋,有点醉却死不承认的西梓桄看着手中的钥匙,再对着锁孔插了半天也没对上。于是乎,他改变路径,从花园的落地窗入手。拉开窗门,西梓桄感到客厅内有股微弱的光芒,于是趴到墙边,预备关闭电灯开关,而沙发上睡得正熟的女子引起他的好奇。
她是谁?
蹲下身细细打量着该女子的容貌,西梓桄突然醒了一半酒。糟糕,他已经把房子作为交换的方式让给一对姐妹,意思就是说,他站的地方此刻已经属于别人的领土范围。
私闯民宅!
不对呀,房主的名字还是他,为什么他要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感到良心不安呢!
“睡这里会着凉的,我送你上去吧!”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与邀请,西梓桄跌跌撞撞地走到二楼自个儿的房间,并将薰缃平安地放在自己床上。
“她睡这里,我睡哪儿呢?”
睡地板?
他会感冒。
睡沙发?
他会失眠。
这可怎么好!
瞟到床上的薰缃好似展现君子风度一般空出了大半张床,西梓桄当下犹豫了。
托着下巴细心凝视着薰缃酣然的睡相,西梓桄不由得想到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宝贝弟弟。记得小时候,弟弟怕打雷声,每到夏天夜晚刮风打雷下雨时,住在隔壁的弟弟就会抱着泰迪熊躲到他怀里。
如果不是那个老家伙发现他知道那个秘密,害怕从小培养的棋子哪一天背判他,老东西也不会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栽赃陷害他。什么打架斗殴,嫖娼赌博,统统都是无中生有。可恶的他为了博得年幼无知弟弟的信任,编造出这些笑死人的谎言。
背井离乡,他在一堆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中打拼天下。他在等,而现在,是该血债血还的时候了。
闭上双眼,西梓桄含着一丝泪光沉沉地睡去。
而与此同时,另一双狡猾的眼睛正在窥视他的一举一动。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黑暗中,一道冰冷精炼的声音响起。
“老爷,据我手下这段时间的调查,梓桄主子没有任何的行动。只是”半膝跪在地面上的年轻男子,低着头向暗处的老者回答道。
“是什么?”老人低沉的嗓音压迫着夜晚的沉默,不带一丝温情地问着。
“梓桄少爷前些日子为了拍戏,与一对女子产生了点微不足道的瓜葛。”半跪着的男子报告自己的跟踪调查成果,提供长久以来的主人需要的所有情报。
“哼,和他父亲一样,到处拈花惹草,引来的只会是一片非议。”
“那现在”略微抬高下巴,男子正在等待老人的命令。
“按照原先的计划进行。对了,那个活死人找到了吗?”
“呃,属下无能,还没有找到。”
“一点消息都没有吗?”只是一瞬间,冰冷的声线浮出一丝温柔。
“是。”
“废物,去,给我仔细地找,找到之后想办法要她死,以除后患。”
“是,阿华知道了。”
“你下去吧!”
换上四十年如一日的工作服,老人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厨房走去。邪恶的种子一旦撒下就得有收获的果实,他绝不饶恕干扰他辉煌梦想的人,即使是他一手抚养大的小主人也一样。
想跟他斗,那臭小子还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