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绽放,仿佛一朵朵明媚的笑靥把云州将淹没。
周继君右手捏起飞花手印,身形拉开,反转左手猛地抽向回援而来的那名天行者,阴炎精气如鞭如蛇划过诡异的弧线蹿向来这的头颅。
血汁白液绽放开,那名拥有武侯天品修为堪称一方强者的天行者被阴炎精气击中脑门,当场碎裂开来,他的身体却保持前行的姿态,直到越过周继君两步方才轰然倒下。而被饱含心魔的夏花笼罩的云州将则面色凝滞,沉淀了数十年的心魔瞬间反噬而上,武道气力翻滚起伏令他身形动作顿时僵硬变得缓慢无比。下一刻,残忍暴戾的武道蛇人腾身而起,粗壮有力的蛇尾缠绕住云州将的脖颈,顺势扭身。
又是一抹鲜血激射出,面色苍白死不瞑目的头颅掉落在地,咕噜咕噜地滚动着。
随着云州将身死当场,剩余的五名天行者都一动不动呆呆地立着不动,难以置信地望着倒于血泊之中的老者,再看向面如古井不波的周继君,眼中闪过愤怒和慌乱。这时,从少年衣领处冒出一个小脑袋,却是又迷迷糊糊小憩了片刻的齐灵儿醒转过来,四下张望着,随后目光落到云州将的头颅上,脸上浮起一丝嫌恶,随后偷偷看了周继君一眼,板着小脸跳了出来,一蹦一跳地来到那颗比她身子小不了多少的头颅前,双手将其举起,摇摇晃晃地走回周继君身边,娇声娇气地喊道。
“师父”
三四岁却只有婴儿般大小的女童,举着血淋淋地头颅,平静的脸颊上间或若隐若现出几丝娇甜的笑容。这番诡谲无比的场景落在天行者们眼中,却让他们仿佛坠入冰窟,心底涌上阴森森的寒意。
“你不怕?”周继君眉头微微挑起,诧异地低头看向仿佛举着战利品般,脸上涌起雀跃之色的齐灵儿,
“嘻嘻嘻,灵儿怎么会怕,师父拿着。”
将头颅放在周继君手上,齐灵儿紧扯着衣袂,仿佛荡秋千般跳上周继君肩头,端坐其上撑着小脑袋,饶有兴致地望向对面脸上全然一副惊恐之色的天行者们,娇俏甜蜜的声音回荡在雅间中,却仿佛妖魔在轻笑,说不尽的古怪可怖。
果真是天生的杀戮之子,如今便对死亡毫无畏惧怜悯,假以时日,等她修为实力越来越高又会成长成何等地步,还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周继君嘴角划过一丝残忍的笑意,紧拽发梢将云州将的头颅提在手中,傲然扫视着对面五名天品武侯以及埋伏于四周此时破门而入却一脸惊慌的天行者们,幽幽说道。
“你们还敢战吗?”
阒寂无声。
十数名修为高深的天行者握紧拳头,恨恨地望向站在血泊中的少年,一脸踌躇。不谈周继君眨眼间立斩云州将的恐怖战绩,光是他肩膀上那个不住嬉笑的诡异女童和脚边舔着嘴唇满身血渍的蛇人,就让他们心神颤抖,战意早就散去大半。
就在这时,摔落在地色泽因云州将之死而变得黯淡的天行令忽然跳动着,微弱的光晕自上面升腾起来。周继君心中一动,伸手将它吸了过来。
看着那一行行娟秀的小篆,周继君眸底闪过恼火之色,满脸阴霾。
“我已知云州将身死,还多谢君公子出手将他灭杀了。公子无需想太多,你身处明凉府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便是穿越五府六县,到达各州钜子所在的华清府,迎战洛公子,争夺大钜子之位。除了我云州将,其余六将皆向这赶来,公子切记小心行事,平平安安地带着百里雄来。”
竟是局中局,计中计!我百般谋算,不料还是落入云州女钜子的谋局之中,当了一回她的杀伐之子。
周继君目光穿越对面局促不安的天行者们,无穷尽的杀意自心底涌起。
借我之手杀了云州将,又告知我天行者的布局,她到底所谋为何?莫非她对那大钜子之位亦虎视眈眈,想要我前往华清府与洛继伤一战,之后两败俱伤她来得那渔翁之利?即便她有这般野心,又如何抑制住七州天行者的反弹,或者是还有后手棋子未显出。看来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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