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能有谁。”蓝裙女子淡淡说道。
“那个被世人说的神乎其神的君公子吗竟敢惹上我们,好胆!”
九流童子冷声道,他陡然张口,一串串诡异的蓝火喷出,将聚成“君”字的沙砾烧成灰烬。
蓝火势未止,喷涌而出淹没了竹林,直燃上天边云霄。
这竹林溪水竟是高悬于天边云间,在云之东际的下方正是雍州。
此时雍州中部正下着绵绵细雨,人迹寥寥的小镇上,撑着油纸伞的书生一步一晃走向来福客栈,他不住低咳着,脸上漾起病态的红晕,一口血痰滚出,鲜红刺目。
“客官小心。”店小二撩起布褡裢勤快地跑上前,扶住书生“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多谢,我来找人。”
书生轻笑着说道,他不露声色地推开小二,在店小二转身的瞬间掏出绢布用力抹了抹衣袖,眼中的嫌恶之色一闪而过。店小二刚想说什么,就见书生颤巍巍地走上楼梯,他看向似在低头算账的掌柜,眼中浮起一缕深思。书生走上二楼,目光落在左侧窗口背对着他的那两人身上,轻叹口气,举步上前一揖到地。
“久违了恩公。”
“是啊,三年没见了,病书生。”
黑袍人回过头看向书生,淡淡一笑道。在他身旁,壮实的青年只是抬脸瞥了眼,转瞬后继续将头埋入碗中,扫荡着面条,吧唧吧唧,听得病书生眉头直皱。
“当年蒙先生相救,没齿难忘,今日特来还债。”
病书生皱起眉头看了眼白起,随后毕恭毕敬地向黑袍人说着。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当年救你只为了让你报恩一样。”黑袍人低笑,他的声音浑厚中带着几分沧桑。
病书生淡淡一笑,似对黑袍人的话不置可否,他沉吟半晌,肃容道。
“我苦寻先生三年,不料还是由先生找上我。这些年来,我日日夜夜想着报答先生,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今日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不知先生有何吩咐?”
“你们异人啊,总是想逍遥自在,不被世间万物所缚,便是区区小恩也要如此记挂。”黑袍人上下打量着病书生,忽而一笑道“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今日邀你来只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此事完,你欠我的人情也就了了。”
“何事?”
“帮我杀一人。”
“谁?”
黑袍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片,递给病书生。
目光落在纸片上,病书生眼中浮起惊疑之色,他诧异地看了眼黑袍人,渐渐的,恢复平静
“好。”
说完,病书生将纸片收入怀中,回身下楼。
“嗖”
把最后一根面条吸入腹中,白起端着碗吧唧吧唧地将浓汤喝光,意犹未尽地拍了拍肚皮,打了个饱嗝。
“我说师父啊,你要杀他做什么?”
“你说呢?”
“师父你诡计多端,一肚子坏水,小徒岂会知道。”
白起嬉皮笑脸地说道,他伸了个懒腰望向窗外的细雨,目光穿透雨雾,沉凝阴鸷
坍塌的城池前,周继君深吸口气,低声念着那四个让他心头微窒的古篆。
“移山君圣”
————
(黑袍人好猜,看的仔细的应该都知道吧谁能猜到病书生要去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