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华雄吃完酒肉,忧心忡忡地跨上战马,率领手下儿郎来到关前。放眼望去,就见汜水关外诸侯齐聚,三十余万兵马整装待发,将士豪勇,兵卒矫健,却不见那面如重枣的大汉。
皱眉沉思,华雄和前几日般命手下健卒前去搦战,就在这时,轰轰鼓声从诸侯联军中响起,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西凉兵卒皆是面色大惊,唯独华雄心中了然,定是那关云长来也。策马回身,就见一匹骏马从山腰处直冲而下,势如闪电,声如雷鸣,马上那员大将身长九尺,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声如洪钟,手中青龙偃月刀舞动如风,转瞬间已和天地合为一体,携着天地巨势,划破长虹向华雄斩来。
一刀之威可断山岳可绝江河,即便华雄早有准备,可面对关云长这一刀却仍觉难撄其锋芒。策马,扭身,弯腰,手中砍刀借着弹击之势,掀起漫天尘埃猛地向上迎去。
“嘭!”大砍刀和青龙偃月刀重重地撞在一起,通天境界的道力波荡开来,飞沙走石,山崩地陷,两军阵前马儿惊走,半晌,待到尘埃散落,众人再看去,就见那关云长俯身冲击,手中长刀滑过片片冷光向华雄罩去,而华雄双手已崩裂出一条裂口,战马也已在那一击中毙命。手持大砍刀,华雄踩地步战,砍刀舞动如风,幻化成一张巨盾,堪堪抵挡住青龙偃月刀。
那势可倾天的一刀似乎用光了关云长大半道力,即便他驾着战马,占得优势,可一时半会却难以将华雄斩杀。华雄征战十来年,从寻常士卒一步步爬到今日的地位,战功卓著,经验自然比只打过黄巾之战的关云长深厚的多,此时虽落于下风,可丝毫没有惧色,只用半成力道抵抗关云长的进攻,沉下心思,细细寻找破绽,一旦有转机便拔身而起将关云长斩杀。
刀光尘飞,两人一马一步,战了百多回合亦不分胜负,诸侯兵将都看呆了眼,就在这时,只见关云长座下战马微一踉跄,却是激战久了,力难以为继。如此破绽华雄岂会放过,他哈哈一笑,扭腰俯身,砍刀旋起一阵冷风斩向马腿。鲜血飞溅,战马惨鸣一声,轰然倒地,而关云长亦被甩落。华雄大喜,毫不犹豫,手中砍刀拔身而起,划过刺眼的光影,斩向关云长。就在这时,斜刺里飞来一条长矛,如雷爆喝响起。
“匹夫,休伤吾兄!”
一员身材魁梧的战将骑着大黑马直冲而来,那人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长八尺却与座下战马合身一体,转眼间就将杀至。又是一名通天境界的战将出现,华雄心中恍惚,若自己避开,那势必无法斩杀关云长,若不避开,那柄长矛就会将自己置于死地,生死一线之时,华雄眸中浮起绝然之色,猛地扭腰,暴喝一声,砍刀直直劈向关云长,刀锋未落,长矛已至,划过诡异的弧线洞穿了华雄腹部,砍刀落下,那关云长向右避开,虽保住要害,可整条右臂都毁于刀下。
腹部鲜血汩汩涌出,临死前一刻,华雄眸中的迷茫之色散去,他怔怔地看了眼关羽,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苟天君”
扑通,华雄高壮的身体轰然倒塌,尘埃飞绽,诸侯联军自然放声欢呼,唯独关羽的丹凤眼中溢出一丝精光,面露疑惑,皱眉沉思起来。
“这时才想起来已经晚了。”
西凉军中,身形颀长面貌英俊的男子骑着赤兔马,手中方天画戟轻轻拨动着野草,嘴角微翘。
“诸天仙神皆在这汜水关前,却不知前世,只有将你们一一斩杀为我争取解毒的时间,方能免除后患。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在这方轮回原先的故事中,倒是有一出三英战吕布,可如今关羽已毁,赵子龙未出,单是一个张翼德又怎是我的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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