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狱未曾游过,吾心已死,只求游遍天下以尽平生,于是化身反王大闹了一场想要出这大狱,需得斩断殿外的桂花树吾留下这套功法以待有缘者,如此先去也,倘若日后得闲暇,可来归墟一叙。”
来回读了几遍,周继君摇头苦笑,这自称云某的人绝对是天地间了不得的人物,视离恨天大狱为无物,来去自由,又算出日后定有人能得到极墟天书,这般本事可比先前的那些反王枭雄强上许多倍,也不知他如今又去哪逍遥了目光落到那个“缘”字上,周继君心头一动,喃喃自语道。
“留下这套功法以待有缘者可是就算得到这功法,修炼至大成,也只能困于离恨天上,又有何用云某先去也等等,莫非修炼了这套功法便能脱困?”
“天音者,上古天地浑噩之语,能为道法,亦能蛊惑人心,诚则灵,以心神君主,道意为臣辅,可破出封印,乱人神志原来如此。”
周继君面露了然之色,自称云某的那人定然施展了天音诀,蛊惑驻扎在离恨天外的天兵天将斩断桂花树,借此逃生,而一众反王枭雄并不知晓此事,因此只走了那个云某。
“我以心念为主君,君子道意为臣辅,或许也能召唤来天兵天将。”
嘴角微扬,周继君并不知道在天宫之乱后,离恨天外的守军已全部撤离,上三天,下三天,空荡荡一片。不过,就算他知道了,遇上这个绝处逢生的机会,他定也不会放弃。纵身而起,周继君以君子道意辅佐心念,长啸一声,古朴的音符回响在离恨天上,然而苦等良久,却迟迟没有回应,就在周继君渐生失望时,忽听得大狱外传来阵清朗的声音。
“在下玄都,敢问道友为何隐于离恨天,可否出来一会。”
只有一人?
周继君心头咯噔一下,眉宇间浮起凝重之色,转尔散去。
这人的声音能突破离恨天大狱的禁制,显然修为实力高绝,至少也有玄天,既然有一玄天境界的强者,又何需天兵天将来砍断桂花树。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情形,不知道自己正被囚禁于离恨天上,更不知道四十六年前的天宫之事。
“天助我也,今日逃出离恨天的机缘,全在此人身上。”
苦等四十六年,原本一心只欲劈出剑下世界,不料无心插柳柳成荫,周继君自然喜出望外,不及多想,君子道意流转而出,手捏印法,施展出天音诀,口吐古音。
“还不速速斩断那桂花树!”
古音传出,周继君满脸迫切地望向前方,只等桂花树折断殿门大开,一如四十六前他为救罗刹斩断那桂花树时般。
许久过去,不见半点动静。
周继君心中微生出几丝烦躁和不安,就在这时,只听隔着禁制传来疑问声。
“道友玄都实在不明。”
声音清澈明晰,没有半点受蛊惑之象,闻言,周继君面色一僵,心情瞬间降到谷底。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以心念为君主道意为臣辅施展出天音诀,和墙壁上所述无二样”
周继君踱着脚步,紧锁眉头,喃喃自语道,只听那人又道。
“不过道友适才话中传来的道意当真玄奥,和尊师所著的道德经倒有几分相似之处,莫非道友也是我道中人?”
尊师道德经
周继君嘴角泛起苦涩,怪不得无法蛊惑住那名自称玄都的修士,原来他竟是太上的弟子,自己虽创出君子道意,可又怎能和太上的道意相提并论,那人身怀道德经道意,修为也不弱,天音诀失效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道友不愿现身,那玄都只好衍算一番,看看道友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玄都兴致勃勃地说道,在离恨天呆了二十多年,苦读道德经,即便他耐性再好,可时不时也会觉得烦闷,不料近日竟遇上个道友,玄都心中自然欣喜。
他却不知,这番话落下,隔着重重禁制,在那方大狱内,他口中的“道友”面色陡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