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吴用欠身一礼,满脸桀骜不驯之色道。
见状,卢俊义愈发觉得惊奇,连忙请吴用主仆二人入后堂小阁中,分宾主落座,命人取白银十两给之,随后自叙生辰八字,请吴用替他算命。
吴用取出一排铁算子,排列在桌上,演算开来,陡然间,吴用脸色陡变,抓起算子重重拍在桌上。
“怪哉!”
卢俊义失惊,赶忙开口问道。
“不知在下何凶吉。”
思索片刻,吴用手捋胡须,沉吟着开口道。
“员外命相大吉,用本想借此取银而已,不料一算之下却发现近日里,员外命途大变,不出十日,必有血光之灾,家人离弃,财不能保,死于刀剑之下。”
“哈哈哈,先生谬矣。卢某出生北京,长在富户人家,祖宗无犯法之男,亲族无再婚之女,更兼卢某做事谨慎,非理不为,非财不取,又无寸男为盗,亦无只女为非,如何能有血光之灾?”
吴用改变容色,急取原银付还,起身便走,唏叹而言道。
“天下原来都要人阿谀奉承。罢了,分明指于平川路,却把忠言当恶言。如此,用告退。”
闻言,卢俊义面色一黯,双手捏紧桌角,紧咬牙关,良久开口道。
“先生留步。若真如先生所言,却不知如何解之。在下专听,望勿隐匿。”
踟躇半晌,吴用长叹一声,止住脚步,回身怔怔地看向卢俊义,摇头道。
“员外贵造,向来都行好运。但今年时犯岁君,正交恶限,此乃生来分定,本不可逃。然用为员外强算天机,得一逃命之法,只要员外前往千里外的东南之地,方可免此大难。”
说完,吴用也不取银子,只是在墙上写下四句打油诗,尔后带上李逵拔脚就走,只留卢俊义一人在阁内唏嘘长叹。
“罢了罢了,江湖术士之言,权当笑耳罢了。”
良久,卢俊义强压下心头的不安,起身走出小阁,忽见一俊朗青年急匆匆地跑出,迎头撞个满怀。此人也是北京人士,自小父母双亡,被卢俊义养在家中。为见他一身雪练似的白肉,卢俊义叫一高手匠人与他刺了一身遍体花绣,却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此人非但生得俊俏,更兼吹拉弹唱无一不通,擅使短弓,百发百中,又好角斗,一身修为道力传自卢俊义,已至人尊巅峰。
“燕青,何事慌慌张张。”
张口喝住燕青,卢俊义面露疑色,冷声问道。
“无他,小乙正要出门耍去。”
燕青故作淡漠的一笑,抽着空子,就要闪身,却被卢俊义一把叼住袍袖。
“究竟何事,小乙你连我也要欺瞒不成?”
深吸口气,燕青看了眼卢俊义,双目发红,重重地跪倒在地。
“员外见谅,非是小乙欺瞒,只不过此事实在难以启齿员外若真要知,可去佛龛后的密室一看。”
心中微微闷气,卢俊义不再多言,拽着燕青就往佛堂走去。佛龛后,大门紧缩,卢俊义看了燕青一眼,猛地一拳击出,大门裂成两片,密室内传出惊呼声,卢俊义放眼看去,心头陡然腾起滔天大火,双目发黑,险些昏厥过去。一男一女赤身**,此时正从床榻上爬起,头入捣蒜连连叩首。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卢俊义的原配贾氏以及管家李固,本是卢俊义最亲近之人,孰料竟背着他行这苟且之事。
“家人离弃那算命的张用诚不欺我!”
卢俊义双目发红,又气又怒之下,一头黑发瞬间变白,银丝落于腰间,随风飘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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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累,剩下的明天起床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