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龙宫,正在和三两知己把酒言欢的三太子敖烈眉头微蹙,忽地站起身,在殿内踱着脚步。
“怎么了殿下,想你新到手美娇娘了?”
一个由巨鲸化形的海族讪讪而笑,高举酒盏,摇摇晃晃地走到敖烈身旁,另一只手就要向敖烈肩头落去。
血光闪现。
正在饮酒的海族们神色陡变,难以置信地看着断臂落地、痛苦嘶吼着的巨鲸,目光落向敖天,只见他负手而立,透过蔚蓝的海波遥遥向天头望去,神色先是恍惚,渐渐的,沉凝下来,似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殿下饶命,夜明珠被烧不关小人的事”
龙鲸强忍着剧痛,叩首连连。
西海三太子敖烈只是静静地站着,面色渐渐变得端庄肃穆,一层金辉流转生出,镀上面庞,看得一众海族心头慌乱,只觉得三太子陡然变得高大起来,虽然有些陌生,可愈发让人崇敬起来。
“玉帝赐下的夜明珠被烧,触犯天条,想必过不了多久,虾兵蟹将就要到了。你们在此,只不过是为了灌醉我罢了。”
敖烈看着神色慌乱的几名海族,淡淡地开口道,说话间,他那张略显稚嫩的面容变化开来,一身金黄的龙袍也变得发白。
“还真是差一点呢。”
手捧皇天法典,耳边传来千军万马的喊杀声,洛继伤嘴角浮起冷笑,眉宇间涌出浓浓的煞气,下一刻,一团光晕莫测的火苗从皇天法典上腾起,燃烧在深海中,化作势不可挡的巨火,须臾间将万顷龙宫烧成灰烬。
大唐长安城,三州花似锦,八水绕城流,水陆大会正盛,却是唐皇欲选一得道高僧为他前往西天取经。
此时禅辩正激烈,坐于东阁之上的是一个面容净白的俊朗僧人,他于大会高阁独坐三日,三日间,满腹佛经说败十来名得道高僧,此时西阁上的老僧已是汗流浃背,面无人色,却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僧人竟有如此本事,一番佛法说来,自己竟无从反驳。
“哈哈哈,玄奘法师果然赤子佛心,这西天取经之行非你莫属了。”
观礼阁上,唐皇看着风姿卓越的年轻僧人,心中满意至极,开口请下玄奘,沉吟片刻,正要下旨。就在这时,从街角处拐来两个衣衫褴褛的僧侣,一老一幼,手上却捧着光彩夺目的佛器,一件锦葻袈裟,一根九环锡杖。
众臣见得两僧虽然穿着破烂,可气质非凡,连忙奏明唐皇请来两僧,还未开口,就听那老僧口喧佛号,双手合十道。
“今闻陛下欲往西天取经,择定高僧玄奘,可西行之路艰难险阻重重,小僧原献上佛宝,助这位高僧一臂之力。”
“哦?此乃何宝。”
唐皇看着袈裟和锡杖,眸中奇光连连。
那老僧娓娓道来,说得天花乱坠,道尽这两宝诸般好处,唐皇和群臣都听呆了,忽地,耳边传来一阵冷漠的声音。
“就到这里吧。”
那老僧眉头一皱,转眼望去,神色大变。
阁台上哪还见得到面目俊朗的年轻僧人,取而代之的是个一身白衣、面容冷漠的妖冶青年。
“原本还想继续呆下去,看看准提、接引的把戏究竟是什么,如今他们都已觉悟,再呆下去已无意义了。”
或许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唐玄奘,千十七在这方轮回界中仍改不了絮絮叨叨的毛病,转眼后,似乎想到了这点,千十七脸上浮起古怪的笑意,下一刻,他的手已插入老僧胸口,鲜血飘洒,手抽回时,那颗心脏依旧扑通扑通直跳着。
“好你个千十七,从头到尾,你竟然”
话未说完,老僧轰然倒地,在大唐君臣、上万子民惊骇的目光中,化作青烟远荡。
“啪!”小豪从莲台上重重丢下,佛眼中寒光暴绽,手心微抬,却被身旁的古佛拦住。
“准提,还有五十年。”
“居然被那君公子看破了西游轮回,千十七洛继伤也都逃出,四人间的气数不再,剩下的那红孩儿却做不得那沙和尚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