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狂风之刃,尾羽翩跹若蝶舞,风后冷眸直视向周继君,半晌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你还不出剑?”
风后的洞察力何等敏锐,距离周继君尚有百丈,便清晰的感觉到藏在白袍广袖中的那柄长剑。那柄剑尤在袖中,可它所释放出的杀意磅礴雄浑,非是亚圣级别的万人敌不能得,而时隐时现的玄奥道意,更是不弱于先前那柄重创力牧,斩杀常先、大鸿的剑。
“我不出剑。”
周继君笑着道。
闻言,风后勃然变色,怒目看向周继君。
“怎么,本相还不配你用剑?”
“自然不是,黄帝麾下大相,亚圣中少有的女子,若在往日,我君子剑早已出了。”
周继君看了眼一旁的左游生,嘴角微翘道。
“我天吾山左教头在此,庶人、黄泉两剑印证天地,却也轮不到我再献丑了如今的我,又何需在用剑。”
略带几分桀骜的话音落下,左游生微微错愕,而月罗刹、洛继伤等人也是神情一变。
和周继君相交相斗了上百年,君公子执君子剑的形象早已深入他们心中。诚然,左游生的剑道是强,可君子剑亦丝毫不逊色,无论是君远伐还是神游御剑,都是天地间一等一的绝技,寻常修士只得半招便能横行一洲,而以周继君之手施展出,更是几近无敌,当年的大闹天宫、横渡东海,不久前的三剑退蚩尤,足以说明君子剑的强悍霸道。
或许因为周继君用剑的次数太多,因此将世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君子剑上,甚至连月罗刹、洛继伤等人亦如此,可他们却忘记了当年七州京城周继君初成名时依仗的武道,而过五城斩七将时倚重的则是玄道,和千十七、洛继伤争霸七州所重的乃是诡道。
周继君博采众长,三道齐修,俱臻化境,又岂是仅仅依靠一柄君子剑。
剑乃器物,君子不器,包容万物,可该舍的时候亦当舍弃。
在左游生复杂的目光中,周继君淡淡一笑,迈开脚步,行云流水般走向风后。每走出一步,周继君脚下的轮回通道便生出一朵光晕流转的花朵,那花分三瓣而立,合而如圆,色泽亦分红、黑、白。走出九步,周继君脚下生出九朵三道之花,忽而飞出,顷刻已至风后身前。
风后虽心觉古怪,可也不慌不乱,卷起长袖,九重罡风如刀林箭羽奔涌而出,且每一丝风中都藏有一名百丈之高的风骑兵,其速如天野疾风,其形如风影飘渺无迹,手持长枪,飞袭向周继君。轮回通道本幽暗无光,眼下被九朵光晕流转的花朵染成黑红白三色,不计其数的风骑兵飞过,却被齐齐吸入花中世界,转眼没了踪影。
周继君口吐长气,右手三指掐出一道印法,转瞬发出。
一座巍峨雄壮的高山突兀地出现在风后头顶,此山铺天盖地其大无朋,重逾三四十星力。周继君百分之一弹指不到的功夫捏出山印,而风后招式用老,猝不及防下只得抽身而退。巨山如影随形,转尔坍塌,化成一座座府城,连绵起伏,城池高大宽阔,弹指刹那后,竟在风后四面八方生出,将她围困在府城之中。
周继君游走在府城边缘,眸中精光闪烁,而纵横八千丈的城墙亦随着他目光不住上升,仿若潮水泛滥,不多时便将风后死死囿于府城中。可风后天生便能操纵山海之风,千变万化如风无形,穿着雪白羽裙的女子扬起袍袖,光华闪烁,她的身形一寸寸的变得虚无缥缈起来,瞬息间,千千万万道风影流转而出,飞向四面八方,从城墙的罅隙间蹿出,一路飞来,其速之疾,竟将轮回通道点燃。
千千万万道疾风携着奔流不止的大火扑向周继君,其势之雄壮,几难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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