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与黄帝间的那个秘密,始终乐见其成。
“那么,新一篇的天地大事纪中究竟写着什么?”
看了眼成竹在胸的周继君,齐灵儿抿嘴而笑道。
“莫急,再过十日你便知道了。”
“不,灵儿现在就要知道。”
也不知为何,或许是见着周云生像极了周继君少年时候的经历,心情莫名,齐灵儿轻咬朱唇,就像在七州时一般撒娇道。
淡淡一笑,周继君附上齐灵儿的耳边,缓缓道来。
“如此却又是一场大赌。”
听完,齐灵儿神色不由凝重了起来,疑惑的看向周继君,却是未曾想到早已丢弃少年时候锋芒的师父竟又下了一个大赌注。
这场国战注定要历经无数载,谁也急不得,可师父这番布局却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齐灵儿思来想去都未曾想出有什么事能逼师父不得不如此急切的定下局势,定下未来战局的胜败走向,可偏偏他如此心急,仿佛在期盼着什么。
莫非师父是想
打量着短短两百年不到,便已褪去风华,温醇如水的周继君,齐灵儿眸子微微发黯。
“偃子,你可是在写云生的事?”
没再去看齐灵儿,周继君转望向奋笔疾书的偃子,仍是一副少年模样只不过下巴已长出青葱胡渣的偃子面色微红,朝向周继君讪讪一笑。
“写便写了,只不过且将他下跪受辱的那段删除。”
闻言,偃子神色陡变,看着笔下被他精心刻画出无比生动的文字,目光复杂。
跟了周继君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心思单纯的少年,也明白他名义上虽是君公子起居官,可那史笔却被周继君所把持。平心而论,周继君并未过多为难他,历史本是怎样,便写成怎样,不偏不倚,也算为他保留了些许史录者的清风傲骨。
可这一次,他却让自己删了周云生受辱的那一段。
“少公子效彼父战赤松,三日拔五寨,行至无火城陷重围时有上将者匡疾,修为玄天,败公子于城前众目睽睽,公子长跪”
若删了公子长跪那一段,则不成真史,偃子史录时虽喜夸饰,可从未偏离真实过,这也是每一个天涯阁传人执笔而书时的信仰。
今日若妥协,往后更会身不由己,若不能撰写真正的历史,还当什么史录者。
偃子紧咬牙关,犹豫挣扎着,当他抬起头来时,周继君连同齐灵儿已不见踪影。
见状,偃子长舒口气,也未去删改那一段,径自翻开新的一页。
他不知道,也强迫自己不去知道,自从他上了天吾山,跟随周继君后,就注定了他无法成为一个纯粹的史录者。可他毕竟是天涯阁于这乱世红尘最后一名传人,手中握着流传千百代的笔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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