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陆压话音方落,就听一旁传来浓浓的嘲讽声。
“原来如此,果真被我猜中了。我道那君公子为何步步领先,破了墨香之局,又破紫龙国局,眼下就连此处战局也将被他破去原来,你堂堂天帝竟是天地穹宇派来的细作。”
炎帝满脸怒容,心中又惊又恨,也有一丝难以置信。
“我若真是细作,又何必等到今日才发作,早在许多年前便有无数次机会引天地穹宇强者来袭,颠覆山海。”
黄帝淡淡的说道,并没多加解释,即便解释了,以炎帝这等满心只有征伐和战功的人,又怎会懂。
“若你不是细作,为何他会在此?”
转眼看向陆压,炎帝惊疑不定的说道。
黄帝尚未开口,陆压便冷笑着朝向炎帝道。
“我来找黄帝陛下叙旧,又有何不可。若他是细作,被你撞破此事,定已将你擒杀,又怎么会耐着性子和你讲这么多。”
“纵然不会杀我,可也不会放我离去?”
眸子直直盯着陆压,炎帝沉声问道,得来的却是陆压笑而不言,见状,炎帝的心陡然变得冰冷,如坠冰窟。
余光中,高坐金銮的黄帝面色平静,一如他这千万年来宠辱不惊,历尽沧桑流年而不倒。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炎帝嘴角泛起一抹苦涩,暗暗摇了摇头,却是不由想起了那年的炎黄大战,他明明有机会将自己重创,中止那条成就帝王的道路,可在生死之战前夕,他竟孤身找上自己,相邀言和。
他坐拥天下,可却似毫不在乎,那登临这帝王陛座又是为了什么?
在他心底,究竟藏着一个怎样的秘密。
和黄帝相识的岁月堆积起来,足以写上一部从天东延至天西的史书,奈何炎帝看尽这部史书,却始终看不懂眼前的老人。
“如此说来,此战我山海必败?”
深吸口气,炎帝问向金銮殿上的老者。
“应当如此。”
“你也不会出手相救?”
“自然。”
“你就坐视当初我等苦心积虑布下的棋子变得一文不值,看着那个被你报以厚望的人死于敌手?”
嘴角卷起讥讽,炎帝逼视向老人。
黄帝没再回答,面色不变,看不出有丝毫变化,只不过已不再饮酒
眼见黄帝不再开口,炎帝也不再相逼,大势已去,他心中再无半点希冀,可眸中仍存几丝疑虑。
“那个人君公子,他又如何得知那颗棋子的存在?”
“谁又知道呢。若你在天地穹宇呆久了,既然不会太过惊讶,那位公子最擅长的便是让人吃惊。”
陆压哂笑一声,卷拢袖筒,目光落向陛座上的老者,就见他正直直盯着悬于中梁的铜镜,老迈的眸子中似乎有什么在流淌着。
浮现于宝鉴中的是一个皮肤玉白,嘴角含笑的男子,他穿着一身纯黄的九龙天帝袍,戴着一顶三百六十五珠的冲天帝王冕,此时正站在营帐中,专心致志的玩弄着他修长葱白的十指。
在十日之前,天地王朝的英豪巨头们谁会想到,山海王朝埋于他们身旁最深的那颗棋子,竟会是坐拥九重天,手掌天下权的中央天帝——玉皇。
斩天皇、杀紫微、灭勾陈,短短百多年便将天地穹宇足以威胁到他的帝王一一剪除,当众揭穿后土更是让他独掌天宫,且再无人会怀疑到他。
如此人物,隐忍如斯,果决如斯,阴险狡诈如斯,称得上绝世寡头。
然,当他的身份一朝被识破,注定了将会从天帝陛座上走下,尔后百多年,天地穹宇再无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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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今天比平时写的多点点儿好吧,这是应该的,希望状态能保持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