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意思了。下次约上梦婷,我们一起玩。”我还意犹未尽。
“真的?”
“是啊。”我完全沉浸在兴奋中。
“姐。”
“嗯?”
“你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十八)
世中国际的事情圆满结束,为表示谢意,世诚特意请我们事务所的人吃饭。
吃罢,大家各走各路。高展旗送郑主任。满嘴酒气的郑主任开腔说:“姚总,拜托你一件事,能否麻烦你把邹律师送回去,她可是我们事务所的震所之宝。”
大家一阵哄笑。
“好,一定。”
“帅哥送美女,很般配啊。”高展旗在我耳边调侃。
“去你的。”
我系好安全带,偶然看见他手上有些许的抓痕。
“你的伤?”我指着他的手问。
“哦,没事。”
“是那天我抓你的手留下的?”我猛然想起那天我紧抓不放的情景。
“哦,没关系。”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里,内疚之情油然而生。
“真是对不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点算什么,别多想。”
我的心不知被什么东西拨了一下。
“世诚?”
“嗯?”
“别对我这么好。”
“我看还不够好吧。”
“不,我心存感激。真的。”
“那么,除了感动呢,有别的吗?比如心动什么的。”
我沉默了。
“呵,邹雨,你真过分,如果你说你有点看上我了,我会兴奋得睡不着觉的。”
我还是沉默。
“难道真的一点可能也没有?”
“对不起。”
“不用说抱歉。”他安慰我。
“那么在你心里,一定有段刻骨的感情,那个人、那些事至今还未曾忘记,对吗?或许我早就应该猜到,第一次在商场,那些泪水,是为了他?”
我微微点头。
“那么,那天在茶楼,你哭红了双眼也是因为他?”
我没有否认。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我还真有点妒忌他。”
“后来呢?”
“因为他脚臭,所以我把他开除了。”我开玩笑地说。
他也跟着笑了,淡淡的。
这个世界很奇怪,有的人相交了一辈子也不可能交心,有的人,虽然相识不久,却可以信任地坐在一起。也许,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有缘份,这个缘份能让我们平心静气地谈论以前发生过的事。在他面前,我不会有什么心里负担,不会害怕,只有坦然和如释重负。
又过了几天,姚世诚打来电话。
“邹雨,陪我去一个地方。”
“嗯?”
“颐年养老院。”
“去那?”
“我父亲的一位世交病了,父亲托我去看看他。”
“哦。那要不要买点鲜花、送点补品什么的?”
“不用,人去就可以了。”
来到敬老院,幽静,安详,让人不忍惊扰。
走进一间病房,看到一位老人背靠着床,专心致志地看报纸。
“何伯伯好。”世诚说道。
“何伯伯好。”我也跟着叫。
“好。你们来了,我跟你爸说没事,可他不信,硬要你跑一趟。”
“没有,晚辈应该做的。”
“贤侄,这是你的女朋友?”他看到我,问。
“哦”他面露难色。
“是的,我是他女朋友。”我不想他为难。
“真漂亮啊,郎才女貌,贤侄,你好福气啊。”
他的脸上突然泛起红晕。
突然,护士小姐敲了敲门,说:“对不起,病人要做复建了。”
“我陪何伯伯做复建。你去花园走走?我很快就回来。”姚世诚有点报歉地说。
“对不起,借你的心上人用一下。”那边,何伯伯调侃道。
“你不用担心我,去吧。”我爽快地说道。
送走了他们,我决定去花园走走。
绿色的草坪上,老人们有的打牌,有的晒太阳,有的正在学打太极拳。
或许几十年后,我也会在这里度过我最后的岁月吧。人生苦短,这里的每个老人,谁不是写满了故事,充满了回忆。
“邹律师。”突然有人叫住我。
我回头一看,是林董!
“您好,林董。”怎么会在这遇到他,我忍不住想。
“你来这?”
“哦,陪朋友来的。”
“陪我去那边走走如何。”
我扶着他,一步一步地走。他的气色虽不如从前,但是精神很好。
“最近忙吗?”
“还好。”
“自从遗嘱的事情,我们就再也没有碰面。启正回来过,你们见面了吗?”
“碰到过几次。”为什么每次见我他都要提到林启正,难道他希望我和他还有联络,真是可笑。
“邹小姐,你快乐吗?”他突然的提问让我应接不暇。事实上,每次面对他,我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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