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做鲤床的前辈面前,就如学徒工在八级钳工面前,几乎完全就是个渣。
再想想碰到的几张床,无论是聚宝盆,还是杜康忘忧床,或者眼前的鲤床,每一位先辈,手艺都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甚至就是做七夕止水根的止水娘娘,手艺都比他强。
当然,止水娘娘的七夕止水根,是另一个流派的传承了,不是鲁班传下来的,但手艺比他强却是事实。
其实真要追根究底,春床也未必就一定是鲁班传下来的,借个名也不一定的,当然,这个就不必纠结了,正如少林武功都是达摩传的一样,无非打个招牌,反正无论是鲁班还是达摩,都不会来反盗版。
“我还得练啊。”张五金暗暗感概:“难怪师父,十年不出门,还真是这样呢。”
想是这么想,可他自己也知道,他这辈子的手艺,永远也赶不上这些先辈的,甚至想赶上师父张虎眼都难很简单,他的生活太浮燥了,任何手艺,都是在枯燥的重复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慢慢的练出来的,而他现在练得最多最勤的,是胯下的春根,只要秋雨身上方便,每夜必磨,那真是磨得光头铮亮,手艺就算了,别的不,秋晨的嫁妆的,到现在还影子全无呢。
张五金一直琢磨了一天,是在琢磨春线,也是在练气,捎带的,就是装神弄鬼,让阿里里觉得他很辛苦,很为难。
张五金没有带木工箱子来,只要改床嘛,就带了一个小小的手刨,却另外带了墨斗,还有笔墨和黄纸。
到晚上,子时之后,他才动了一下,用墨斗放线,围着床弹了一圈,叮嘱阿拉丁,不要让任何人进线圈,自己甩甩手睡觉去了,而阿拉丁完全不知道他是在装神弄鬼啊,果然老老实实让人四面盯着,老鼠都不许进一只。
阿里里那会儿已经睡了,身上有伤嘛,听了阿拉丁汇报,眨巴着眼晴,只觉得非常的神奇。
从张五金一口叫破他身上有鳞,并清楚的出他先辈必是六十岁生日后第十三天死,他对张五金就再没有任何怀疑,对张五金所做的一切,他只有惊叹。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之后,张五金先不吃饭,却用带来的纸和笔,在鲤床上画起符来,黄裱纸鬼画符,贴得满床都是。
也不解释,贴完了,还是一句话,任何人也不许进去,可怜的阿拉丁,给他的装神弄鬼和满床的符纸吓到了,居然亲自带人看守。
到半夜十二点,张五金才用手刨改了春线,却又弄鬼,把所有贴的符全扯下来烧了,同样是那句话,不许人靠近。
次日中午,他又贴符,再又烧了一道符,化在清水里,让阿里里喝下去。
阿里里还真喝下去了,而且他给张五金的样子吓到了,其实张五金就是故意不洗脸不梳头发,三根毛立着,若在平时,这样的男人是邋遢,但在这会儿,给人却是他在全力施法的感觉,那个佩服啊,那个感激啊,那个神秘啊,那个---啥啊!
一直到晚上,张五金才对阿里里:“亲王,你晚上喝了我的符水后,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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