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村子里都是正儿八经的男人,狼去了几次结果都被在村口堵截的村民赶了回去。可能是狼怕了,这几年并没有出现狼进村的事情。
要说还有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了。
幼时的我们几个伙伴曾经商议等长大了咱一起进山打猎,学习一下先辈。更重要的是张张见识。不过由于年龄的变化我心中对大山中有什么倒也没有了多少兴趣。
以前这座山不是属于我的,是属于我们几个屁大点的孩子。我们就像山里的霸王,在山中自在的玩耍。
幼时的伙伴都离家打工,不知过的好不好,而我如今却是一个人守着一座大山。
山上伙伴的足迹随着时光的推移而消失,仿佛这座山如今被我一人占据着。不过我却不喜欢这种孤独的感觉。
以前我们点火可不是和现在这样,后面的大山中都是一些树木,而且西山后的土丘那时和西山也没有多少区别,都是连在一起。
所以我们每次点火都是十几人守在一起,点燃之后在灭了,否则传到后面的深山还不定惹出多少麻烦,更重要的是怕影响了生态环境(嗯嗯,说这些话有点汗颜啊!以前谁问这么多啊!不过每次刚刚燃起都会被人灭了。当然灭火之后灭火之人也会大骂一番已解愤。)。
今天点燃了西山,感觉不错,貌似西山还没有被人彻底点燃。
据我爸说西山后的那篇土丘是去年春才开辟的,今年刚收完粮食。也很少有人光顾西山,更不要说点燃了。
“牛逼!”我嘴里嘟囔道。仿佛此刻的我又回到了没入伍之前,心性还是这样放荡不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从山下到我家少说也有一里地左右,我悠闲的走在乡间小路,心情既沉重又放松。
“哎呀我的娘来,赶快出来看啊!西山着了。”
“好旺盛啊!你看天都快烧着了。”
“这是谁干的?”
“能有谁?一猜就知道是西头二哥家的文文。这小子昨晚回来的,一点都没变啊!”“恩,以前没进部队就淘,现在还是这样。”
“明天喊喊大伙一起上山捡野味。你还别说这小子倒是办了一次好事。不知道能烧死多少山鸡啊!我那天上山脚下我的妈呀,一大群呢!”
村子里传来阵阵讨论声。
邻村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在房门口瞪大眼睛望着火势正猛的西山,对着两个儿子大喊道:“天上着火了!快看,石山沟的山都着了,赶紧跑。你看火正向咱这里来呢。”
老人之子无奈的摇摇头,齐声道:“有人蹿荒!(点火的意思!)”
“哦!这是谁家没**的孩子办的这样的事?”老人点点头说道。
一个屁大点的孩子揉了揉眼睛,兴奋着说道:“妈妈快来看。火山,书上说的火山。”
孩子妈没上过学,问道:“真是火山?”
“嗯!”小孩靠着两年级的文化程度坚信的点点头。小孩又说道:“他还会爆发,等会你就看到了。威力老大了,听老师说能把附近的村子烧坏。”小孩没有感到丝毫危机,反而觉得还挺有意思。
孩子妈抱起孩子就跑,一边跑另一边还说道:“俺的娘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咱感觉躲。我可不想成为你家的罪人,要知道你刘家世代单传,你要为你刘家传后”省略千字。
回到家已经快七点了。
母亲已经做好了我最爱吃的玉米面地瓜粥。
而且地瓜还是黄壤的,看上去就有食欲。
这可是五年朝思暮想在梦中才能吃到的玉米面地瓜粥啊!
父亲孤立的身影在院中站着,看着西山上的熊熊火焰不知想些什么。父亲身高一米六左右,身体瘦弱,头上满是白发,身穿好几个补丁的上衣,裤子是一条快要发白的军装。
其实父亲才四十多岁,但是满头白发显得他有五六十。
父亲抽着劣质的香烟,看着西山熊熊烈火淡淡说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就算你点燃了明年还是这样。”说着转身走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