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还有这样的规则,记得三月前维诺奇讲师测试我时,还说我力量只是接近一般武斗士,只怕那时我的躯体还远远没有达到‘盈满’。”
想到这弓勒姆脑海中,浮现出一名趾高气扬的华服青年与一名面色雪白男子来,嘴角流露出一丝无法形容之狰狞微笑,弓勒姆默默想到:“想来我的躯体能在短短时间达至‘盈满’,还要多谢伊诺。毕弗勋爵、维达奇。潘德勋爵与他的同伴们。”
坐在弓勒姆身边的撒玛丽,看到弓勒姆陷入深思,以为弓勒姆正在咀嚼自己刚才对武斗系之说明,也就沉默着没有打断。
有些无聊的撒玛丽,将头转向了薇薇安与特迈伦,突然心生感慨的想到:“如果我们没有那样的父母与祖父,如果特迈伦能有个悠长些的家世,如果弓勒姆这位奇怪殿下没有出现,也许”
正在撒玛丽感叹之时,突然一阵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从她的身旁传来,撒玛丽惊异的转过头来,恰巧看到弓勒姆望向自己的目光,而那种使人恐惧的心悸却已消失不见。
弓勒姆与撒玛丽对视了一下,腼腆一笑说:“尊敬的撒玛丽小姐,多谢您的提醒,使我不至于错失良机,我返回后就会向我的武斗导师专门请教,如何凝炼斗气。”
撒玛丽有些错愕的望着弓勒姆的腼腆笑容,心中疑惑想到:“时才的恐怖气息分明就来这位弓勒姆殿下,可是为何现在已无丝毫痕迹,难道这些恐怖之感都是来自我的错觉”
察看着弓勒姆,撒玛丽一边猜想一边无意中说道:“尊贵的弓勒姆先生,坦白讲,您的武斗导师不提职阶,只讲经验就已经使人觉得未必高明,您向他请教如何凝练斗气,一旦凝练不当,恐怕会对您身体,造成一些伤害”
弓勒姆听到撒玛丽这番话,惊讶望着撒玛丽,微微震撼于她讲话之坦率,毕竟如此评价一名领主贵族武斗导师,其实对领主贵族本身也是一种冒犯,但是虽然口气冷淡,弓勒姆却也可以听出,撒玛丽之所以讲这些话,单纯只是出于对自己的一种关心。
其实撒玛丽也不明白,自己无意间,为何会对弓勒姆讲这些话,自幼武斗天赋惊人出色,性格冰冷内向的撒玛丽,因为身为武斗系职业者之关系,平日为磨炼自己,突破职阶,时常参与探险团之活动。
在探险团所接触之男子,对她毫无野心的就将她如同同伴般对待,想要取得她的芳心的就一味在她面前展现自己冷酷、强大的一面,似乎以为如她这样的强大女子,总是想要寻找一位强大英雄成为伴侣。
而与撒玛丽同一阶层的贵族男士,要么觉得她虽然美丽无比,但却是过于冷漠,于是对她敬而远之。
要么就一心以征服她为目标,在她面前打扮的油光粉面晃来跳去,这样的行为使她心烦无比并十分鄙夷
撒玛丽虽然只与弓勒姆相处不足两日,却已觉得他与自己平日认识的男子不同。
弓勒姆身份无比高贵,但与自己和姐姐相处却总是彬彬有礼、谦让有加。这种谦让态度如果是别有所图,那也并不可贵,但从弓勒姆主动要求再次前来坎布拉皇室藏书馆来看,他分明并非如此。
弓勒姆举止优雅无比,但却并不过分多余殷勤,总是点到为止,而且依照他对待特迈伦之态度,可以看出他的一视同仁。
弓勒姆总是看到别人之长处,似乎总在拿自己之短处,比较别人之长处,他总在大器的赞美别人,幽默的笑看自己。
只是短短一天多的相处,撒玛丽已经觉得与弓勒姆相处时非常舒心,心中不自觉已将弓勒姆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所有撒玛丽才会不想要弓勒姆错失突破之良机,又担心弓勒姆被庸师误导,造成伤害,并因此无意间讲说一些失仪言辞。
撒玛丽也察觉到自己刚才一番话有些失态,望着弓勒姆惊讶的眼神,撒玛丽第一次在男子面前有些心慌,不过她很快镇静,目无表情的冷冰冰说:“尊贵的弓勒姆殿下,身为一名武斗家,我只是就事论事,如果冒犯到您,我万分”
撒玛丽‘万分抱歉’还未出口,弓勒姆急忙打断插话说:“尊敬的撒玛丽小姐,您千万不要这样讲,我完全可可以体会到您的深深善意。我唯一想要说的是,我的武斗导师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武斗者,他会在我体魄‘盈满’之时还传授我武斗技巧,那都是源自我的请求,所以您对他的误解,完全是因我的无知与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