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那么你知不知道,他把我娘的遗体弄到哪里去了?在不在这艘船上?”这是他关心的一个问题,他总感觉到,秦无炎之所以这般有恃无恐,主要的原因好象就是因为母亲的遗体。但他实在弄不明白,他要把他的母亲怎么样?难道他真的忍心毁了母亲的遗体做为打击罗天魔帝与和平岛主的筹码?如果真的这样,只怕罗天魔帝与和平岛主只会被他激起无穷杀机,情况对他不利得很,这绝对不是秦无炎一贯的处事作风。
徐思颖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我的任务就是给你的母亲另行换上衣服,梳头打扮,然后入殓到水晶棺中,出了皇宫后,自然另外有人接应。玉儿,你知道吗?实在是神奇得很,你的母亲逝世了十九年,按理说,她的遗体就算不坏,也应该僵硬。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身体不但柔软无比,更是湿润如玉,肌肤弹性十足。如果她不是毫无呼吸,我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是具尸体”
徐玉苦笑,知道那乃是万年温玉的功效,想到刚才她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忍不住又问道:“那么你帮他把我娘的遗体抢出去,他又答应你什么了?”
“没什么!”徐思颖看着深蓝色的海水在夕阳下,变幻着美丽莫测的色彩,想了想才道“他答应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伤害你的性命,但前提条件是你不能去和平岛。”
“娘!”徐玉心中一痛,他终于明白了徐思颖的一片苦心,天底下又有哪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去涉险?但是和平岛,他是必须要去的不去和平岛,他这一辈子恐怕都不得安心。与其活在良心的谴责中,还不如痛快的战上一场。生与死,那是另一回事。这是做为一个人基本的担当与责任,他又怎么能够躲避?
徐思颖熟识他的脾气性格,自然知道他这会子在想什么,当即摇头道:“玉儿,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绝对不能看着你和珠儿俩有任何一个出事,在知道聂霆竟然陷害你的时候,我曾经连杀他的想法都有过。但后来我还是忍下了因为他是我的丈夫,在孩子与男人之间,我不知道何去何从?所以,当秦无炎要求我离开的时候,别说他用珠儿要挟我,就算没有珠儿,我也一样会离开,因为我无法和一个想要杀我儿的人呆在一起。另外还有一点,凭着女性特有的直觉,我知道他对你还是在意的。当年他可以割腕用自己的鲜血来喂饱你,就证明了他良心还没有完全的泯灭,但如果让他的剑,染上了你的血,他就是真正的一个疯子了,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牵制住他。他处心积虑的这么多年,必然有着十足的准备,就多上你这么一个人,去了和平岛,也于事无补,反而白白的送了小命,和平岛就算毁了,那又怎样?不就是少个武林圣地吗?玉儿,你记着,在任何情况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活着,才有希望,余下的一切,都是虚幻。”
事实上,徐思颖了解秦无炎的全盘计划,才不得不阻止徐玉前往和平岛,她自幼出生在昆仑门下,对于和平岛不仅仅是尊重,几乎有着一种崇拜的热情,那是正派武林的领袖与精神的寄托所在,但是秦无炎的计划,她已经想不出任何解决的方法,乞求的只有老天爷开眼了,但老天他管得了凡尘俗事吗?于是她唯一的希望就全都压在了徐玉身上,无论如何,只要徐玉不死,总还有一线希望。
徐玉听了她的话,又如何不了解她的心事?但现在,就算他想去和平岛,也是一句伟大的空话了。秦无炎说过,他不会给他任何希望,没有船,在这茫茫大海,如何才能够前往和平岛?更何况,他的武功,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没有武功,就算是去了和平岛,也只能够任人宰割,又能够阻止什么?
想到这里,徐玉苦涩的笑道:“娘的意思,玉儿自然明白!”
徐思颖闻言点头微笑,然后才道:“玉儿,我们不说这些,说说我们分别以来,你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还好吗?”
徐玉点头,于是将自己和她分手以后的情况,一一述来。但对于一些郁闷之事,常常是一句带过,只是说些比较有趣的事情,逗着徐思颖开心,直到天色渐暗,曾大牛过来,请他们进船舱用饭,两才一起前往船舱。
由于徐思颖在前,曾大牛在后,和徐玉并肩而行,他眼见左右无人,忙偷偷的拉了一下徐玉的衣袖。徐玉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迅速的将一张纸条塞进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