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了?”
萧元策忙说:“适才太后娘娘在这里停了一下船,在下下船走走,没想到船开了,在下就上山来了。”
我看着萧元策,不禁笑了。萧元策迟疑了很久,才问:“三小姐莫非是在笑在下?”
我点了点头,又说:“萧少将军知道妾笑什么吗?”
萧元策有些不知所措:“三小姐是笑在下没赶上船。”
我摇了摇头,终于忍住了笑:“萧少将军,在这宫里如果有人问少将军这样的话,少将军千万不要直接回答。少将军刚才应该反问妾一句为什么到这里来,这样妾就不得不答,少将军就占得了先机。即使一定要答,也是越含糊其辞越好,少将军刚才却一五一十把一切都告诉妾了。”
萧元策似乎有些费解,看来萧元策这个人在行军打仗方面可能是罕逢敌手,但别的方面,恐怕就----
这也难怪,他从小生长在军营,接触地都是直来直去的武人,恐怕用不到这些心机。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叱咤沙场的将军竟会如此,我对萧元策不禁有了一丝好奇,他和这宫里的人太不一样了。
我见萧元策不说话,就问:“少将军怎么从后山上来?那里没有路,天黑难行。”
萧元策问我:“这个在下应该答吗?”
我不禁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这个少将军就不能反问妾了,因为妾是从前面上来的。”萧元策这才说:“刚才在下恰好转到后山,就从那里上来了。在下也没觉得怎么难走,行军打仗地时候,有的路比这难走多了。”
我见萧元策有些尴尬,勉强忍住了笑,才对萧元策说:“少将军站到这凉亭里,湖上月格外明亮。”
萧元策依言走了几步,上了凉亭的石阶,与我并肩站在凉亭上。
过了一会儿,萧元策突然说:“在下心里一直很感激三小姐,三小姐想出那样高明的主意,让边关将士不再受断粮之苦。”
我淡淡一笑:“其实那个主意也不全是妾想出来的,是有人已经做了其中地一半,妾想了另一半而已。”
我不禁想起了傅倚楼,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正是傅倚楼让我想到了那个主意。傅倚楼将茶叶运到边关,与北朝交换战马,再将战马卖给边关。我只不过是让商人将茶叶和军粮一起运到边关,用茶叶来抵偿商人买运粮食的钱的而已。
萧元策问我:“那个人在下可否一见?”
我笑着说:“这个人是闲云野鹤,要见他只怕不容易。”
我和萧元策静静地站着,谁也不说话,我地心里一片空明。
突然萧元策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替我披在身上。
我本来以为今晚乘船游湖,就没穿披风。现在天晚了,山上还是有些凉。不过萧元策还是让我很吃惊,我扭头看着萧元策。
萧元策似乎有些慌乱:“那个,天凉了。在下行军惯了,三小姐穿着吧。”
我不禁又笑了起来,萧元策更加慌乱了,我忙说:“多谢。”
萧元策这才说:“三小姐客气。”
我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就说:“下山吧,要是太后娘娘看见少将军不在船上了,只怕得到处找少将军,再者长公主也会担心的。”
我知道没有人会找我,因为太后以为我在皇上船上,而皇上会以为我在太后船上。
下了山,我就对萧元策说:“妾是自己偷偷出来的,所以不便于带少将军回去。估计太后娘娘见少将军不见了,就会派人回来找。少将军耐心等在这里,一定会有人来接少将军的。”
说完,我将披风递还给萧元策,就上了船。我又加了一句:“只不过少将军可能要多等一会儿。”
萧元策呆呆地站在岸上,我对他摇了摇手,就命小太监向回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