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考虑才行。”
“你以为知道了真相,我还会想嫁给你?”
“那当然,你以为你还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吗?”谢宗豪自信满满,一点也不担心。
“你错了,婚礼取消了!”
“廖偲妤,你如果不是认真的,就不要做这种试探的举动,维持一下你过去的表现,否则让我厌烦了,你就别想嫁给我,到时候哭的人绝对是你。”他再次警告。“劝你现在好好跟我道个歉,说你错了,我还会考虑原谅你。”
“谁说我不是认真的?”廖偲妤缓缓拿下手上的订婚戒指,低头望着它,突然两指一松,两克拉的钻戒掉在地上,滚啊滚的,滚远了。
“啊!”陈淑仪乎呼。两克拉的钻戒耶!
廖偲妤冷冷的瞪着前未婚夫一眼,转身,挺直背脊走进电梯。
当电梯的门一关上,她浑身开始剧烈颤抖,双腿几乎站不住,她环抱着自己,背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太可恨了!太可恶了!
这三年来,是他太会伪装,还是她太过愚蠢?
她抱着自己前后晃动着,眼神空洞的盯着地板,贝齿紧咬着红唇,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她不能不能在这里崩溃!
当地一声,电梯抵达一楼,门缓缓的滑开。她扶着墙,硬是撑起虚颤的双腿走出电梯,离开这栋大楼,却在人行道上踉跄地跪跌了下来。
挣扎地挪移两步,碰到一颗行道树,她才背靠着行道树跪坐下来。
她必须离开这里,她必须赶快离开
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愣愣的看着荧幕,下意识按下了2。
铃声一声都还没响完,电话那端马上就接通了。
“偲妤?你在哪里?”
熟悉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温柔,又那么的焦急,他
知道了什么吗?
“偲妤?是你吧?说说话!”
“奕纶”她无助的呼唤,她的世界在刚刚崩塌了,她坚强的撑着那跨下来的天,倔强的不在那对男女面前崩溃,但是此时此刻,听着这向来能让她安心的声音,她再也无需祥装坚强。“救救我奕纶,救救我”
颜奕纶心情非常抑郁,只得埋头在工作中。
幸好,展览在即,有很多事情可以忙,整个下午他都忙得没有多余的心思伤春悲秋,不过他这个老板算轻松的了,不信?只要看看他的助理和另外四个员工眼下浓浓的黑眼圈就知道了。
“好了,今天画廊提早关门,你们早点回去养精蓄锐,如果接下来的周末假日还是无法把你们眼下那两个可怕的东西消掉的话,下星期一下午的记者会,就拜托你们好好上个妆,把那两个可怕的黑眼圈给遮一遮,看你们这种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这老板有多虐待员工咧!”颜奕纶一边审阅签名,一遍摇头说着。
“这不是实情吗?”唯一的男员工林培益很老实,也很不怕死的问。
颜奕纶抬起头来,单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若华,你回答他的问题。”
“是,老板。”朱若华必恭必敬的应答,转而面对林培益说:“培益,你是新人,不懂没关系,但是我现在说的,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懂吗?”
“是。”林培益赶紧应声。
“听着,你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白目了,就算我们心里真的觉得老板在虐待我们,也得、绝对不可以表现出来,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合理的当训练,不合理的当磨练,老板虐待我们,是为我们好,是希望我们能成为人上人,我们要体会老板的用心良苦啊!”她表情严肃的说着,可嘴角却可疑的抽搐着。
“是是这样吗?”林培益额上开始冒汗。
“当然是这样。”朱若华说得斩钉截铁。“重点是,老板越虐待我们,月底我们的薪资账户里,进的帐就会越多,所以面对老板的用心良苦,我们只能用一句话来报赏他,那就是”
“老板,请你尽情的虐待我们吧!”其他三个女员工齐声接口。
“这样你懂了吗?林弟弟?”
“懂懂了。”原来受虐是有给薪的啊!
“很好,那么现在你该说什么呢?”朱若华对他扬扬眉。
“呃?”林培益愣了愣,没啥把握地说:“请尽情虐待我?”
“很好,孺子可教也,我们绝对会依你所愿,尽情的虐待你。”朱若华与有荣焉的拍了拍他的肩,无视林培益瞬间垮下了脸,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的表情,转向老板“老板,新人训练完毕。”
“辛苦你了。”颜奕纶其实有点啼笑皆非。当这里是**场所啊?真是!他抑住想笑的念头问:“若华,星期一下午的记者会,细节都没问题了吧?”
“是的,所有资料都准备妥当,稿子也都拟好了,没问题。”
“那记者会就交给你负责了。”颜奕纶笑说。
“老板,你又要当藏镜人喔?”朱若华叹气。
“对,我会在这里看着。”颜奕纶指着那一大片的玻璃窗,那片玻璃窗从外头看,是一面大镜子,从这里看出去,则是透明的,可以将大厅看得一清二楚。“该怎么做你早就驾轻就熟了,其他人就学着点,总有机会让你们挑大梁的。”
“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