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进来的中年男子,长得颇为好看,一种阴沉的感觉,此人手中拿着一柄长剑,正是云雨剑。
“云雨双修”辟守玄,被曲傲宰掉的林仕宏的便宜师傅,一手采补之法,圣门无双。
除去已经翘辫子的隐魔边不负还有不知道在何处的婠婠。阴癸精英尽在此处。
祝玉妍含笑着点点头,目光望向白清儿,问道:“都来了?”
白清儿轻轻点头。
祝玉妍说道:“既然来了,那么我们就好好招呼他们!”目光之中复又带着一股恨意,旋即恢复清明平静,淡淡地说道:“他也来了?”
“邪王也来了!”白清儿说道,祝玉妍与石之轩的恩怨在圣门之中少有人不知道,白清儿也是知道自己地师尊对邪王是何等的恨意。
“那就好!”
云是彤云。风是冷风,絮絮雪花自苍茫的天宇落下。
雪花簌簌地飘落,路上人纷纷回家,有孩童更是欢呼着张开双手。笑着、跳着,分享着一分的喜悦。
天气渐寒,大雪降临,这样的天气。街上的小贩纷纷回家抱着娘子,就是商铺也是关了不少,只有那些酒肆客栈依然开张,点着大红灯笼。远远地可以看到一阵的红光。
行人匆匆而过,俱是匆匆回家躲避风雪,这个时节。这些人都是宁愿回家抱着婆娘睡觉。或者是到酒肆中吃些热酒。也不愿意呆在外面。
风雪渐大,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走来。这人不似是他人一般匆忙,显得慢条斯理,过往地行人不免多看了数眼,这人穿着一件蓑衣,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斗笠被他右手压得低低的,正是迎风走来。
说起来也是奇怪,那满天的风雪扑到这人的面前像是认识他一边,又像是被一柄刀破开了一样,自动分开了两半,路过地行人不免心中奇怪,暗自道声古怪,各有人心中恐惧:“这人莫非是夜叉鬼怪不成?”想着,更像是如此,打了个激灵,步伐更是快了几分。
“这个鬼天气,一点也不讨人欢喜,怎么也比不少秦淮烟花,还有江南胜景!”那人叹了口气,从声音听来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声音有着独特的磁性,若是有女儿家在此,必然是为之而着迷。
“还是找个落脚的地方吧!听说长安地青青姑娘风华绝代,倒是要见识一番!”淡淡的声音,倏然,那人停了下来,隐在斗笠下的双耳微动,一阵细微的声音传入了他地耳朵。
抬起了斗笠,男子俊朗的容貌显露出来,那是一张很俊俏的脸庞,多情公子侯希白有着过人地本钱,此刻他皱起了好看地眉头,喃喃说道:“这个时候,是什么人会带着大把地人马出城?”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皇宫出传来,由远至近,不多时候便是可以看到模糊地影子,更是可以听到一阵清脆的战马嘶鸣,还有马铁踏着地上的声音,清脆有如珍珠落入玉盘之中。
侯希白立在路中间,功力聚于双目之间,可以看到一个火红色的影子飞奔而来,那是一匹赤红骏马,黄金辔头,黄金的马头套,那战马浑身毛色如火,没有一丝的杂毛,通体匀称,肌肉流畅,正是一匹不可多得的骏马,马上的人气宇轩昂,身材高大,一双锐利的目光之中带着一阵傲然的神色,而那人穿的正是李唐太子的服饰。
是李唐太子李建成!
他身后是二十余骑,俱是黑色的战甲,黑色的战马,浑身漆黑,如同黑旋风一般,马蹄踏过之处,卷起了一阵的雪花。
骏马之后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侯希白可以看到那些彪悍的士兵。
骏马快速奔过,转眼间便是到了侯希白的身前。
“滚开!”李建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皱了皱眉头,一挥马鞭,马鞭登时呼啸着如同盘龙一般怒吼着卷出来,撕破了茫茫风雪,向着侯希白卷来。
侯希白冷哼一声,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左手如同毒蛇吐信一般闪电般伸出,李建成只看到一阵虚影,他撕裂风雪的一鞭就被眼前的男子抓住了。
李建成瞳孔一阵收缩“好大的胆子,你难道瞎了狗眼,竟然胆敢挡住本太子的路?”说罢,他一了缰绳,战马登时人立而起,双蹄向着侯希白踏来。
侯希白不紧不慢,向一边横移了数步,手腕一抖,那长鞭登时如同波浪一般震荡起来,劲气透过鞭子透出,李建成闷哼一声,胸口一疼,一阵血气翻腾,总算是顾及他的身份,而这里是长安,正是他的地头,侯希白也没有出重手的意思。
“好威风的太子,在下不奉陪了!”说罢,他踏出一步,很奇异地跃出了丈余,下一刻便是淹没在茫茫风雪之中。
李建成冷哼一声,由此至终,都不过是数息的时间,便是他身后的部下也没有时间反应过来,他脸色很不好,望了眼侯希白消失的方向,哼了一声,一挥手,便是向着城门奔去。
骏马带着一阵狂风,吹起了阵阵的雪花,他身后,是黑色的骑兵,如同黑旋风一般,带起了一阵狂风,卷起阵阵的雪花。
踏着整齐步伐的玄甲步兵紧随其后,这些兵士手中执着长枪大戟,脸色漠然,跨步间,每一个都保持不变的距离,这些人呼吸平畅,动作间杀伐的气息透出,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向着城门涌去。
簌簌的雪花还没有及身,被杀气震荡,便是被蒸荡不见。
杀伐之气强烈如斯。
城门轰然打开,李建成带着兵士走出了城门,没入了满天的雪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