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那刘黑也算是一方骁将,当年在窦建德麾下立下了赫赫战功,被窦建德封为汉东郡公,也有不少地本领,而且河北本来就是窦建德先前的底盘,刘黑在那里登高一呼,从者云集,也是意料中事,寿叔此次受挫也不过是因为大意而已,父皇无需要担心!”
李神通,名寿,乃是李渊从弟,因此李秀宁称呼李神通为叔叔,被封为淮安王。
李渊听罢,脸色微微舒展,说道:“也罢,便是下诏让他们将功赎罪,擒下贼子刘黑!”
他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一般,李秀宁正是以为李渊睡着了,想要给他盖上锦衾,李渊突然说道:“可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韦太监这时候跪在李渊床前,说道:“陛下,太子殿下被刺!”
话音刚落下,李渊猛然睁开了眼睛,说道:“你说什么?”
“陛下,太子殿下被刺!”韦太监又是说了一遍,脸色惶恐。
“太子被刺?太子无恙否?”李渊说道。
“太子殿下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韦太监神色惶恐,望了眼李渊,只看到李渊沉着脸,说道:“只是什么?”
“说!”
“只是殿下整条右臂被此刻削去,如今太医正在救治殿下!”
李渊地脸色黑得如同墨汁一般,整个人阴沉着脸,粗重的呼吸让人知道他整个人无比的激动,李秀宁抚着李渊的后背,说道:“父皇保重龙体,大哥吉人天相,自然是无恙的!”
“知道刺客是什么人吗?”李渊问道,正是风暴前的平静。
“刺客武功高强,未能够捉到,不过”韦太监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望着李渊,李渊神色一怒,喝道:“该死的奴才,吞吞吐吐,难道向欺骗朕不成?”
“老怒不敢,老怒不敢!”
“还不说来!”
“太子殿下,天子殿下一口咬定,咬定是齐王殿下指使的!”
“太子可有证据?”李渊说道。
“并无证据!”韦太监说道。
“那他为何咬定是齐王指使的?”李渊的神色很平静,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韦太监战战兢兢,说道:“太子殿下说那刺客曾经亲口承认是齐王下的指使的!”
他望了眼李渊,复又说道:“当时太子殿下命在旦夕,若非是手下拼死相救,殿下只怕是被刺客得逞了!”
李渊闭上了眼睛,微微叹息一声,颓然偎在床边上,脸上的神色仿佛了老了几十岁,他挥了挥手,说道:“告诉太子好好养伤,朕自然会给他一个交代!”
他会受示意其他人退下去,宫娥太监都退了,就是那些太医也是退了,只是韦太监依然是跪在那里。
“陛下!”
“还有什么什么事情?”
“长安城乱了,有暴民作反,长安城如今一片大火!”韦太监说道。
李渊猛然睁开眼睛,说道:“你再说一遍!”
“长安乱民作反,禁卫军已经出动,但是乱民众多,长安城已经是大半起火!”韦太监说道。
李渊脸色骤然发白,然后又是转红,两子争位,太子受伤都没有这个消息震撼,长安乱了,这何等的震撼。长安城,天子脚下,竟然有暴民作乱,他整个皇帝竟然感觉不到安全,让他如何不震撼。
而震撼之后是一阵无边的愤怒。
“废物,难道禁卫军、御林军、长安城守、满朝文武都是废物不成?”
他怒喝一声,一口鲜血逆运了上来,一口鲜血登时突出,很华丽地晕了过去。
“父皇!”李秀宁唤道,又是一阵的忙乱。
而此时,朱雀大街之上,半边天宇照在邪王阴后身上,两人如同两道虚影一般,猛烈地罡风让周围的商铺、宅院金属被破坏,两人越打越快,一阵劲风从两人交手的双掌间发出,如同海浪一般向着四周翻滚而去。
两人身影一错身,便是越过了,祝后定定站住,正是面对着邪王。
场中登时静了下来。
两人都相顾无言。
只是无言却并非是没有动作。
两人之间的风很奇怪地开始了波动。
一浪接着一浪,如同极光一般,也似是绸带一样飘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