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媗冷哼一声,长剑一抖,在身前划出了一个个的圆弧,弱柳柔劲泻出。两个大汉只感到身姿一轻,被一股柔劲抛到了数丈开外,摔得七荤八素,倒是没有受伤。
婠婠娇笑一声。人随刀走,直如流星赶月,那锋刃薄如蝉翼,偏生出一股破开天地的强横气势。天魔大法被催运到了极致,锋刃之上,寒芒全消,仿佛是黑洞一般将附近的光线吸入其中。
师妃媗长剑一引。色空剑一抖,一招“长空折柳”使出,身前劲气激荡。一圈圈大小不一的圆弧劲气组成了气网。
“只是这样的地步吗?”
婠婠幽幽一声。锋刃劈下。
柔劲牵引。将那圆弧气网引开了一道缺口,刀刃当胸直入。
当!
兵刃相击。色空剑与天魔刃之间爆发出一阵灿烂的火花。
尖锐的金石之声向着四方直透而去,那些走避不及地行人纷纷惨叫着捂住了双耳,双儿之中鲜血长流,却是被这一击的音波刺穿了耳膜。
劲气如同海浪一般,向着四周翻滚,长街地上厚重的石板被震裂,地上出现密密麻麻如同蛛网一般的裂纹。
两女俱是浑身一颤,同时向后飞退,婠婠天魔刃已然收回,天魔带激射而出,她整个人随着天魔带舞动,仿佛是跳舞一般,那天魔带非是凡品,水火不侵,金石难断,那天魔带被婠婠舞动,飘渺的绸带舞动一个个弧线,好看非常,更有一股摄人心魄的魔力,让人注意力难以转移。
四周的风随着天魔带舞动,地上沙石飞起,如同子弹、箭矢一般向着四周激射而去,两旁的房屋被沙石击成了筛子,可怜那些走避不急地行人惨叫不已,不知道有多少人丧命。
更有厚重石板被掀起,向着师妃媗砸来。
师妃媗娇叱一声,色空剑将砸来的石板斩碎,她身影急速突进,一剑刺来。
剑心通明的心境之下,四周的一切清晰无比地显示在她地心境之中,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每一招刺出、每一招攻来,全然了然在心,不需要思考,仿佛是本能一般,色空剑一一化解,并且反攻。
这就是她的剑心通明,世事通明,如剑锋一般,着旁观者一般地心态,不着一丝的感情,也因此没有一丝的错着。
诚如宁道奇所言,地尼是一个绝世的天才,竟然凭借着一流高手地心境,创出了剑心通明,达到了让人难以自信的境界,这种境界,一直到了宋缺与宁道奇两人的突破,方才知道,这是大宗师地境界。
两女一人白道之首地静斋地传人,手持静斋神兵色空剑的静斋仙子,剑心通明有着鬼神辟易地能耐;另一人乃是魔道魁首阴癸派弟子,手执天魔双刃与天魔带的阴癸妖女,天魔大法施展神秘莫测的诡秘。
两人犹如人形怪兽一般,劲气激荡,四周的房屋纷纷遭殃,有行人走避不及,也是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两人这一番打斗早已经惊动了城中的瓦岗军,瓦岗军本是农民起义,李密攻下洛阳,自思民心若水,载舟负债,只在一念之间,他乃是世之雄,也知道民心所向,哪里会做天怒人怨之事,因此洛阳秋毫无所犯,更有瓦岗军兵士巡逻,打击犯罪,一时间,洛阳夜不闭户。
因此,两女一战,早已经有兵士策马而来,轰隆隆的马蹄声如若钢铁一般,震得地板也颤动不已。
为首两骑策马而来,两人均是身穿甲衣,马术比起草原民族也是毫不逊色,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骑兵,显然是李密知道这两个娇滴滴的女子的棘手麻烦。
那左手白边的大汉怒生喝道:“妖女,我瓦岗军之地岂容你两个妖女再次放肆!”
说罢,两骑骑兵扬起了马刀,雪亮刀光随着胯下神骏的战马疾驰而来,向着最近的婠婠斩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
婠婠一声娇笑,对着师妃媗说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静斋仙子也会被人认为是妖女,不知道师仙子有何感觉?”
她身姿犹如鬼魅一般,转眼之间,已经避开了两刀的砍击,婠婠已经欺近了一骑,素白的皓腕如玉雕砌而成,一掌击在那骑兵的胸口之前,胸骨碎裂,在那骑兵不可思议的眼光之中,那骑兵被击飞而去。
她手掌在马背之上一撑,身如柳絮,已经贴近了两一个骑兵,那骑兵怒喝一声“妖女受死!”
刀锋劈来。
一只白玉一般的手,仿佛天地精华尽在其中,一手拂来,那精钢打造的马刀如同豆腐一样粉碎,一点寒芒一闪而过。
马蹄疾驰,只是马上一股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出,马上的骑兵早已经没有了脑袋“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天魔带从袖间飞射而出,向着最近的骑兵卷来,被卷着的骑兵无不骨肉碎裂,被撕开了两段,一时间,惨叫声不断,血肉横飞。
到时师妃媗并没有下杀手,不过是将那些骑兵摔飞,那些骑兵固然是摔得七荤八素,但是比起婠婠手下骑兵血肉横飞,到时好了不知道多少。
“此处并非是佳处,可敢随我到旁处一战?”婠婠娇笑一声,一刀劈下,与师妃媗交错而过,身子急速后退,向着长街的尽头急掠而过。
师妃媗心中暗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婠师姐如此执着与我一战?我静斋与婠师姐的势成水火,本就是宿敌,既然她如此执着要一战,妃媗自没有害怕的道理!”
复又想到:“且瓦岗军兵士已来,不知道有没有弓箭手,若是弓箭手到来,只怕妃媗与婠师姐都是难以脱身!”
想罢,师妃媗长剑一抖,一道剑气掀起了地上的石板,挡住了那些骑兵,自己追着婠婠而去。